極其豐盛的一大桌美食。
吃飯前,小七非要拉著羞澀的周慧敏表演了鋼琴彈奏,又一起跳了舞,迎得滿堂彩。
大人們看著富貴的笑臉,一個個笑的想打人。
李思是和亞特蘭娜一起回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反正這個紫藍色眼眸的外國姑娘,非常喜歡李安諾,並且對趙雅芷很友善。
李源不時和師父張冬崖碰個杯,說些趣事。
婁曉娥、婁秀則不斷的給幾個兒媳婦夾菜,好辛苦的,一碗水得端平……
好在有曹永珊這個年輕大嫂在,她在美國待了幾年,又特別溫柔體貼,和亞特蘭娜很有共同語言。
張冬崖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罵罵咧咧道:“都這個時候了,戰爭還能打成這樣,兩伊的頭頭們都是豬腦子,黑心肝。”
劉雪芳勸道:“好了,都罵兩天了,這會兒還不停?”
李源笑道:“雪芳姐,您別管,該罵就罵,本來也該罵。又不是師父一個人在罵,我也在罵。那就是一群豬啊,那麼好的坦克,他們不用來打閃電戰和突擊合圍,他麼的埋到土地當碉堡用,這不是豬是什麼呀?”
張冬崖氣憤道:“波斯太不是東西了,怪不得人家要制裁它,給孩子一人發一個塑膠鑰匙,說是可以開啟上天的大門,讓他們去趟雷區!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麼?”
婁曉娥勸道:“好了好了!師父,彆氣壞了身體,國慶才生了個胖兒子,您的重孫,您還要給他打基礎練武呢,氣壞了怎麼辦?”
張冬崖笑了笑,老眼中滿是悵然道:“我不是為了外國的孩子生氣,我是為了咱們中國的孩子氣啊。松山遠征軍,一戰打沒了七千個孩子,最小的才九歲,最大的也才十五歲。不想也就罷了,每回想起,心裡都和針扎的一樣。老了,老了……”
李源沉默稍許道:“所以,小雨的叔祖找我,想借三億美元買先進裝置造導彈,我一點都沒猶豫,就借了出去。沒有國,哪有家啊?不趁著這樣的機會,把國之利器造出來,難道還要等戰爭發生的時候,讓我的孩子再當一回童子軍麼?”
此言一出,聶雨最先驚呆,看著李源問道:“我叔祖……真的呀?”
李源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道:“大雪為此還生氣了,她想找我借一筆外匯,投資一些工廠,我拒絕了。大唐雖然收益不小,但用錢的地方更多,那些錢不能亂用。也不是說大雪亂用,都是有必要的專案,可總有個輕重緩急。大唐自己的戰略規劃,始終是第一位的。可是聶老親自開口,又是用在軍工上,我就沒法拒絕了。”
聶雨整張臉都在放光芒,卻還強忍著得意,那副小表情,讓劉雪芳都繃不住笑了起來。
婁曉娥在她臉上捏了把,對李源道:“那大雪那邊你也得出一點啊,不然以後可不好哄。”
李源奇怪道:“哄什麼呀?這是正事,有什麼可哄呢?”
婁曉娥不勸了,白他一眼,枕邊人的德性,她已經能一眼看穿了!
指定背後悄悄答應了秦大雪什麼呢,這會兒倒是嘴硬!
婁曉娥問何萍詩道:“胖胖,你老豆沒讓你在家多住幾天?”
何萍詩撇嘴道:“大唐這次這麼威,賺了這麼多錢,他只會教我怎麼抓緊湯圓,最好再把安吉爾擠開,哪裡會讓我在家多住?”
婁秀氣笑道:“怎麼這樣啊?”
何萍詩聳聳肩道:“大媽咪啊,這才是豪門的常態。”
正說著,掛在壁掛電話響起,吉祥“嗖”一下躥了出去接電話。
婁秀生氣道:“坐著吃個飯都跟坐針板一樣坐不牢,有機會就往外躥。”
張冬崖一般是不過問徒弟家裡事的,這會兒卻忍不了笑道:“小婁,男孩子嘛,不要管的太死。”
婁秀忙應下。
聶雨樂道:“唉,原本多麼空谷幽蘭的女人,現在被倆兒子給逼成這樣……吉祥、如意小時候也沒這麼淘氣啊!”
李源道:“小時候秀姐總是讓他們聽話嘛,跟彈簧一樣,壓的太狠就反彈了。嘖,我也不對,今年失言了。本來說是要帶他們去步行的……”
如意笑道:“老豆,這事可不怪您,是小六來家裡了嘛,我們要陪他多玩。明年再去咯!”
話音剛落,就見吉祥撓著後腦勺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很古怪,目光看著何萍詩。
何萍詩警告:“吉祥仔,我警告你,不要整蠱我哦,不然我一定會揍扁你!”
婁秀還是更熟悉兒子一些,看出情況有些不對,問道:“怎麼回事?是你大嫂家裡喊她回家麼?”
吉祥搖了搖頭,張了張嘴,但又沒說。
何萍詩也看出不對了,臉色有些變化。
婁秀氣道:“吉祥,快說話!”
吉祥道:“是大嫂的媽咪打來的電話,聲音很驚慌,讓我跟大嫂說,他們家大房的有光和他妻子在葡萄牙出車禍死了,讓大嫂在咱們家待好了別出門,說那邊有人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