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道逐利,早已被勾起貪心計程車族自然站在了太祖一邊。令太祖,成功地取項代楚。
不過,貪心如虎,夏桓都知道其中的危險,那位穿越者太祖,怎麼可能不清楚?
只可惜,夏氏建國初期,外患大於內憂,太祖的精力基本都放在了國外。這也使得,士族在潁上的種子開始發芽。
等到國境稍穩,還未等太祖著手內患,便因為舊傷復發而離世。
接下來的事情,夏桓便大體能猜測得到了。
太祖離世,楚國再度動盪了起來。新皇,也就是他的父親夏澤,不得不繼續親征平叛。
等到坐穩了皇位,細細數來,便已經十餘年過去了。士族貴胄,也在這潁上扎穩了根。
再想除之,就必須要考慮是否會引來嚴重的反彈了。
至於楚皇為何會將夏桓他這麼一個還不及弱冠之齡的皇子分封到這兒,原因也是顯而易見的。
世人眼中,他是楚皇最小的兒子,又是嫡皇子,深得楚太后喜愛,是個被寵溺的孩子。當初他就封之時,滿朝大臣也皆認為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
既然是玩鬧,一不小心犯了什麼錯,楚皇也有足夠的理由保下他。令那些士族貴胄無話可說。
而且,不僅楚皇夏澤有放任他隨意處理潁上的意思,之後,他的那位太子哥哥,似乎也是對潁上頗為不滿。
現在看來,十里長亭之中,那位太子哥哥,又是給人,又是撂下承諾,必然也是在提醒他。
輕吐一口濁氣,明白了一切的夏桓,看那林縣令的眼神,也是略微緩和了幾分。
連楚皇夏澤都不能直接插手的問題,憑他一個沒有根底的寒士,又能解決什麼?
“我明白你的苦衷,起來吧。”夏桓揮揮手說道。
“謝殿下!”起身的林牧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的這一關,或許已經過去了。
不過,看著位殿下的神情,顯然是對那些權貴已經不滿到了極致。
加上潁上的那些權貴之家,早已囂張跋扈慣了,日後衝撞這位小皇子是必然的。
現在,他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在小皇子與那些貴胄之間發生衝突的時候,接著明哲保身了。
相比於林縣令的煩惱,夏桓所需要考慮的就更多了。
潁上勢力,犬牙交錯,錯綜複雜。
這些士族當中,不但有曾經楚國的老牌世家,同樣有著如今鼎盛當紅的兩大豪門,景氏和季氏。
不論是哪一方,就他這麼一個沒有真正實權的皇子,想要扳倒一方在潁上的根基,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所以,夏桓現在的當務之急,乃是重整綱紀。讓那些士族,還有那些普通的百姓知道,這潁上縣,不是士族的玩具,還在楚皇的王化之下。
不過,即便是要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
潁上牽扯的利益太大,而且,大多抱成一團。就是朝堂之上,鬥成一片的景氏和季氏,在潁上這方面,也有著絕對的默契。
連楚皇夏澤都不敢輕易插手的潁上,憑他夏桓當真有實力改變當前這一現狀嗎?
想要重整綱紀,難,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