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給本君好好地擺上一桌酒席。本君要親自給虞公子接風洗塵!對了,你在軍中學到的那些個手藝,也拿上來!”
陳昭明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虞顧,隨後連忙點了點頭應道:“喏!”
對於陳昭明,虞顧並沒有多看,加上陳昭明穿的普通的衣服,他只當做是府中的一個小廚子罷了。
僅僅只是一刻之後,陳昭明便又跑了回來,說酒席已經備下。
剛聊了沒一會兒的兩人,面前的桌案之上,很快又擺滿了各色的酒菜。
潁上,不愧是商旅匯聚之地。
儘管因為水患和瘟疫,跑了不少人。但,城中的廚子水平還是有的。
恰好,一大早抵達了潁上之後的虞顧,還未用餐,看到精美的食物也是忍不住,食指大動。
“昭明啊,你也忙了這麼久了,一起坐下,再添個桌案!”夏桓揮揮手,示意陳昭明留下。
而這下,一旁的虞顧,發現不對了。
餐桌之上的禮儀,可以說是華夏自古以來的傳統了。什麼樣的人,坐什麼樣的位置,乃是極為重要的。
若是陳昭明真的是個普通的僕人,定然不可能與他們並坐的。
心知先前失了禮數的虞顧,連忙站起身來,對著夏桓問道:“殿下,不知這位公子……”
“呵呵,倒是忘了介紹了。”夏桓也是放下了筷子,笑呵呵地說道:“此乃我楚興門校尉之子,陳昭明。神武軍出身,兩年便已經坐上了百夫長的位置。若非兄長擔心我的安危,特地請父皇將其調至我身邊,恐怕用不了多久,軍司馬都能坐上。”
夏桓的一番隨意介紹,聽在虞顧的耳中,卻是不得了。
楚興門,乃是皇宮的主門。其校尉陳安,就是遠在江東的虞家,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且,看陳昭明的模樣,也不過才二十多歲,便已經能當上神武軍的百夫長。也是個實打實的人才。
要知道,神武軍乃是天子親軍,地位高不說,戰力更是楚國的翹楚,絕非靠著關係就能混上去的。
最為關鍵的是,此人,乃是夏桓“兄長”所贈,至於是哪個兄長,虞顧想都不用想。
虞顧匆匆忙忙地向著陳昭明行了一禮之後,又不動聲色地問道:“看來,太子殿下還是極為關心殿下的。竟然肯將陳少將這般英才,送於殿下。”
夏桓聞言,也是頗為感動地點了點頭,而後輕嘆了一聲,說道:“壽都之中,個位兄長,大多分封。也只有四哥和三皇兄尚在壽都。畢竟,一母同胞啊!”
夏桓點到即止,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吃起了菜。
反倒是一旁的虞顧,聽聞之後,心中有了別樣的心思。
說實話,夏桓的名聲,著實不大。甚至,可以說,楚皇七子之中,夏桓是最為名聲不顯的。
之前,夏桓還覺得沒什麼,畢竟,這也是他主動換來的。
但是,想要和這些世家打交道,僅憑一個皇子的身份是不夠的,哪怕他是嫡皇子也是一樣。
給不了世家足夠的利益,他們,頂多也就是口頭尊敬罷了。
然而,這個時候,夏桓怎麼可能去營造朝堂勢力呢,沒辦法,只能用老辦法,那就是借勢了。
不過,顯然這招是百試百靈的。畢竟,夏桓乃是嫡皇子,當即太子的親弟弟。
在這極為重視血緣的時代,一母同胞,就代表著天然的陣營,想擺脫都沒辦法。
尤其是這個陳昭明,更是堅定了虞顧心中的想法。
因此,虞顧心中,顯然已經將夏桓和太子夏楦劃上了約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