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夏桓也並不理睬。只是依舊悶頭,顧著自己工坊群的進度。
再次期間,倒是如他所預料的一般。朝廷之中,果然掀起了一片風浪。
對他的讚美之詞,更是絡繹不絕。
僅僅兩三天的功夫,壽都之中,就是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潁上出了個潁上君。
對於這些評論,夏桓自然清楚,這不過是所謂的捧殺罷了。
朝堂之上的人,有幾個是和潁上世家沒有關係的?損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怎麼可能真心地稱讚他。
因此,短短的幾天裡,一下子就來了兩封要求他入京述職的信箋。
而這些信箋,無一例外,都是來自丞相負責之下的十三曹。
不過,夏桓也不在意。只要他的皇帝老子沒有召見他,他就可以一直拖著。
當初他們拖著糧食不給不也是挺開心的嗎?現在風水輪流轉,也是時候讓朝堂之上的人焦急焦急了。
五天過後,潁上的渡口之上,重新開始變得繁忙了起來。
一個個來自南陽的商賈,滿懷忐忑地重新踏上了這片土地。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的夏桓,直接親自跑到了渡口邊。捉了幾個大商,像是對付曾經的虞顧一般,談天論地,又是一頓胡吃海塞。
這些商賈們,自然在南陽世家的口中聽說了夏桓的名聲,知道他絕非一個碌碌無能的皇子,因此,也不敢違背了他潁上君的面子。
眾人一直喝到了深夜,方才散了席。
次日清晨,還在熟睡之中的夏桓,房門直接被人給推了開來。
“殿下!殿下!”
昨天夏桓同樣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之中,只聽見有人在使勁地搖晃他。
“怎麼了?昭明?”有些吃力地坐起身,夏桓卻是依舊睜不開眼。
陳昭明顯然有些著急地說道:“殿下,淳于小姐要離開了!”
聽到陳昭明這麼一說,夏桓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想到那個活潑天真的姑娘要離開,夏桓倒是也有幾分不捨。
“不是說好卯時過後,給她踐行的嗎?怎麼提早了一個時辰?”夏桓口中雖然在詢問著陳昭明,但是手頭卻是也趕忙穿起了衣服。
“殿下,這我也不清楚啊!”
陳昭明顯然比夏桓更著急,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幾分。
“不管了,先去再說!對了,虞猛王言呢?”
“在城門口攔著淳于小姐呢,若非今天恰巧虞猛當值,恐怕還真讓她走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衙外走去。
當夏桓抵達的時候,一輛並不算精緻的馬車,正停在城門邊。馬車便,則是十幾個隨從模樣的人。
夏桓認出了其中不少人,都是當初在大水以及瘟疫的時候,出力頗多的。
“抱歉,我來遲了!”剛剛抵達的夏桓,第一件事,便是向著站在馬車旁的十幾人行了一禮。一如當初,夏桓需要他們的時候一樣。
“來的不晚,是我們早了。”淳于靜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只是,當她走出馬車的時候,卻是令夏桓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