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一天,穆辰朗敲響了嵐園的大門。
穆辰朗走進屋內,遠遠就看見蘇小小趴在客廳的桌子前,皺著眉頭叼著筆,認真地盯著面前的畫稿。
“跟你說過多少次,你這咬筆的習慣還是沒改掉。”穆辰朗脫下外套交給雛菊,走到蘇小小旁邊坐了下來。
“你消失了這麼多天,怎麼突然有空來。”蘇小小頭也沒抬,筆尖在紙上畫出一條完美的曲線。
“忙醫院的事,你知道的,新人難免被壓榨。”
蘇小小聽見“壓榨”二字,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壓榨?你穆大少不壓榨別人就不錯了,誰敢壓榨你。”
“這你也知道?”穆辰朗笑笑地接話,“話說,你沒事了吧,那天過後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蘇小小又在紙上描了幾筆,然後將紙拿起來放在燈下,滿意地點了點頭。她起身,將畫稿和筆收到一邊,隨手拿了一個方枕抱在懷裡在穆辰朗的身邊坐了下去。
“沒什麼事了。聽說,是你幫我解的藥,謝謝你啦。”說話的同時,她對穆辰朗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表示感謝。
穆辰朗想到了什麼,嘴角突然不懷好意地咧了咧,“其實,逸天也能幫你解,我和蘇銘都給他時間了,誰知他不珍惜。”
話音剛落,蘇小小手裡的枕頭就拍在了他的臉上。隨後就聽見他鬼叫的聲音:“我說真的好吧,你中的是那種藥,當然那啥最有效啦,再說逸天也喜歡你那麼久了,居然還真的忍得了,我倒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蘇小小越聽越覺得臉頰不斷地發熱,乾脆緊緊地抱著枕頭,坐到了離他最遠的沙發上。
看著一臉嬌羞的蘇小小,穆辰朗挑了挑濃濃的眉毛,繼續說道:“話說,你對逸天,是什麼想法?”
什麼想法?蘇小小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麼想法,不喜歡嗎?不會。喜歡嗎?好像還差那麼一點。最後,她甩了甩頭,“這個話題,跳過。”言語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害羞與尷尬。
為了防止穆辰朗繼續追問下去,她趕緊又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個付什麼的小姐,還有唐昀,哥他們怎麼處理?”蘇銘和秦逸天肯定不會將結果告訴她,她只好從穆辰朗這邊下手。
“你還是去問蘇銘吧。”對於他們的下場,穆辰朗拿捏不準該不該告訴蘇小小,乾脆直接把皮球丟給蘇銘。
“他們不會跟我說的,辰朗你看,我明明是當事人,我有權知道害我的人是什麼下場,你就偷偷告訴我,我保證不跟哥和秦哥哥去說。”邊說著,蘇小小邊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哀求著,那表情讓穆辰朗覺得她下一秒就會撲過來纏著他。
最受不了她這種表情,穆辰朗無奈地笑了笑,“好吧,跟你說其實也沒什麼。那個付琴思就以牙還牙,她怎麼對你,自然就怎麼對她,不過她還挺幸運的,從槿軒閣走回去,只遇見一個身家清白的白領男,就那樣過了一夜,解了藥隔天就回家了。不過付家知道了她做的事情之後,直接將她囚禁在家裡,不准她踏出付家半步。”
穆辰朗停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決定瞞下秦逸天開槍的事,然後繼續說道:“至於唐昀,就和唐家斷絕關係,被趕出洛杉磯自生自滅了。”
“嗯…知道了。”蘇小小聽完,簡單地回了一句,不悲不喜,沒有一絲可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