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德外面養著情人有著不小的開銷,又劃出一筆五十萬的費用,而且事情還沒辦利索,這讓他有些不舒服,不過他想到韓旭笙現在正在醫院裡為躺在病床上的韓老夫人著急,便心裡一樂。
韓氏總裁這個位置他可早就相中了,當時韓旭笙剛上任的時候,他可沒少動心思,可惜始終沒能如願,眼看韓氏這幾年做得越來越大,那個位置的誘惑也就越來越有吸引力,他的兒子馬上就要畢業了,要是能把韓氏給攥到手裡的話,那將來便可以有一份更大的產業交到兒子手裡。
他用手撫了下頭上並不濃密的頭髮,滿臉堆笑地向客廳走去,不一會兒全和那個妖嬈的女人糾纏在了一起,在客廳裡就進行了一場酣戰。
第二天早上,當趙懷德還睡在溫柔鄉里沒醒過來時,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把懷裡一絲不掛的女人往旁邊推了推,轉身閉著眼睛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喂,什麼事兒?”
他眼睛都沒睜開,沒好氣地問道。
只聽得電話裡傳來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男子無比焦急的聲音,“趙先生啊,大事不好了。”
這個男子的聲音極有辨識度,趙懷德聽他這樣一說,頓時清醒過來,他猛然從床上坐起,“怎麼回事?”
那個男子接著說道:“是這樣子的,今天早上我開啟看那個小棺材想著仔細檢查下,沒想到那個黃紙竟然化了。”
趙懷德此時並不清楚“化了”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那個黃紙上記著的是韓老夫人的生辰八字,跟那個鬼娃娃綁在一起,便會影響她的健康。
“葛先生,你彆著急,什麼叫‘化了’?”
那個葛先生不得不細細地解釋道:“這是我們行業的一個術語,那個黃紙上的生辰八字已經極其模糊了,是為‘化了’,通俗一點講就是這個小鬼再也不能對那個韓老太太有什麼傷害了。”
“怎麼會這樣?你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這樣是萬無一失的嗎?為什麼會化掉。”
“哎呀,趙先生啊,這個社會之大,無奇不有,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必對方是找到了一個比我更加厲害的高手,來破解了我們加註在韓老太太身上的傷害。”
趙懷德一聽不由地怒從中來,這個葛半仙是他很多年前在南方認識的,是個會風水的很厲害的人物,今年他想花大價錢從南方請來的,沒想到這才動手,就敗了。
“那還會不會影響到韓家的運勢?”
葛半仙有些為難地答道:“這恐怕就有些困難了,這個小鬼是我養的最大的一隻,其他的都沒這個厲害,要是這個都不行的話,怕是無能為力了,”
趙懷德生氣地閉了閉眼睛,“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是萬無一失的,我這麼信你,才會賭上一切拼力做的這一把,我的計劃才開始沒幾天,你就告訴我你那裡出問題了?”
此時他氣憤的腦門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語氣裡也充滿了惡狠狠的意味。
電話的另一端出現了短暫的沉默,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有些難為情,這讓趙懷德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樣,心中的鬱氣更加濃烈。
“說話!”他憤怒地咆哮著,原來對於這位陰陽先生的敬畏之情一掃而空。
“抱歉,趙先生,這次是我的運氣不好,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高手幫忙,對您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了,希望您能諒解。”
那位葛半仙說完就訕訕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懷德聽到電話裡傳來電話結束的聲音,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生氣地把手機狠狠地摔到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手機打了兩個滾兒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嘛?”床上的女人察覺到情況不對,輕輕地爬起來,挽著趙懷德的胳膊輕輕搖晃地問道,柔軟的身子時不時地蹭到趙懷德的胳膊。
要是平時,趙懷德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會把她給撲倒,可是今天,他面無表情,甚至還不耐煩的把手臂抽了回來。
女人馬上就察覺到,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她正要開口,就聽到趙懷德手機的鈴聲從地上傳來,被摔到地上的手機質量還是很好的,竟然還能通話。
趙懷德閉目而坐,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即便不知道誰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那人打電話是為什麼事情,但他有個直覺,這個電話似乎像是一條索命符一樣,一定沒什麼好事情。
女人見他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卻半天不動,於是嚥了下唾沫,披身睡衣下去將手機撿了起來,放到了趙懷德的身邊便迅速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