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梁父不由得重新審視梁詩安的變化,他總覺得這個女兒變了,早就不是小時候乖巧懂事的那個人了。
梁詩安被梁父盯著看,心裡有些發毛,堪堪道:“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梁父收回目光,“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自從你哥哥死之後,你媽媽身體最是受不了刺激,你以後有什麼事能瞞的就儘量瞞著她些,需要我們幫忙的可以先告訴我。”
梁詩安心裡嗤笑一聲,“告訴你?天天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對我的事情莫不關心的,告訴你有個什麼用,真是需要幫忙的話,以你的態度恐怕黃花菜都涼了,還是媽媽的態度更合她的心意。”
不過,梁詩安表面上還是裝作很聽話的樣子,低眉順眼地說道:“好的,我知道了,爸,早上的時候我只顧著自己難受了,一時忘了媽媽的身體,以後我會注意的。”
梁父見她如此說,便放下心來,“你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梁詩安想著自己被韓旭笙辭退了,又從公寓被趕出來了,目前還真的沒事可做,梁家在梁宇安出事之後,梁父便不再管公司的事情了,而是聘用了自己的侄子管理著梁氏。
她眼睛一轉,說道:“梁氏公司這些年一直被堂哥管理著,長期也不是個辦法,梁家就我一個孩子了,我現在也長大了,是時候將公司接管過來了,您看怎麼樣?”
梁父本來這些年對生意已經不再關注了,每年只拿利潤,雖然他不喜歡梁詩安,但她說的沒錯,現在梁家就梁詩安一個孩子了,以後梁氏遲早要交到她手裡的。
“也好,反正以後也是由你去打理,你先進公司熟悉一段時間,等業務都熟悉了,便接管過來吧。”總讓侄子去打理也不是件長遠的事情,雖然每年都有進帳,但以他的直覺,他的侄子梁安東肯定沒少做中飽私囊的事情。
他是無暇顧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拉倒了。
“好,明天我就去公司,您受累跟大堂哥說一聲。”說著,梁詩安將包背在肩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悶在這個家裡她都快窒息了,她才不要對著兩個半死不活的老人,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是被拉到了冰點。
看著梁詩安的背景,梁父默默地嘆了口氣,對於梁詩安的所做所為,他都已然涼心了,隨她去吧,愛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他能和妻子好好攙扶著多活幾年他就知足了。
……
韓氏集團內,盧瑤處理完所有的工作,覺得胳膊和脖子都酸脹不已。
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一側頭便看到韓旭笙站在門口,“跟我來!”
盧瑤以為有工作要安排,“哦”了一聲跟他去了辦公室。
她一進辦公室,就被韓旭笙拉著往裡間的休息室去,嚇得盧瑤趕緊出聲,握住沙發的一角,說什麼都不肯再往前走了,“大白天的,你要做什麼?”
自從前兩天兩人親熱過一次後,盧瑤就十分害怕再進一步的親密行為。
韓旭笙今天早上特意去鄰市的一箇中醫世家的名醫趙老家求了一管袪疤膏,想著給她趁著午休的時間塗一下,以免日後她的手臂不美觀,女孩子都愛美,害怕盧瑤會難過。
本來他是很“純潔”得想要給她塗下藥膏而已,被她這一動作刺激得頓時有了更復雜的想法。
他走過去將盧瑤圈到沙發與他之間,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女人,你的大腦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是想給你塗藥而已。”
說著便從褲兜裡把那個藥劑給拿了出來,“最好的袪疤膏,保證不會留痕。”
盧瑤一聽笑了起來,“真的嗎,太好了!”
雖然盧瑤一直都說不在乎身上的傷,但畢竟是女孩子,夏天穿無袖裙裝,誰也不願意自己的手臂上有一條看著就猙獰的傷疤。
她從韓旭笙的手裡拿過藥膏,“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傷口我能夠得到。”
說著她便要往裡面去,誰知韓旭笙卻跟在身後,“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跟過來了,大白天的跟你去休息室,被人看到了別人會有不良想法的。”
用不著別人有不良想法,韓旭竹現在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畫面了。
“這個藥膏塗上後要好好按摩下,你自己不方便,還是我來給你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