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當年殺死梁宇案的兇手就是我嗎?”她的內心光咆哮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一定是在詐我,我現在一定要冷靜。”梁詩安輕輕咳了一聲,裝作漫不經心地從地上把手機撿起來。
“旭笙哥!你現在講話我越來越跟不上節奏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哥哥是為了救你溺水而亡的,你怎麼能反過來冤枉是我害死哥哥的?要是我的哥哥泉下有知的話,聽到你這些話一定會生氣的。”
梁詩安頓了一下,偷偷地觀察了韓旭笙一眼,接著說道:“你這莫不是受了盧瑤的挑撥才 樣汙衊我嗎?你這樣做對得起哥哥的救命之恩嗎?”
她都有些糊塗了,還在自說自話,盧瑤現在已經被證實是梁家的女兒了,那麼梁宇安的死即便是為了救韓旭笙,這也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這根本就不通邏輯呀!我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哥哥動手呢?”
“這一點要問你自己了!”韓旭笙站了起來,向著梁詩安的方向走了兩步。
直到來到她的面前,才慢慢俯下身子,輕聲地說道:“不如讓我來做個大膽的推測吧,宇安當時就已經發現了你並不是梁家的人,他想著去求證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所以你便殺死了他。”
梁詩安的身子抖成了篩糠一樣,只聽得韓旭笙的話依然在耳邊響起:“而你卻把宇安的死歸結於救我,才導致溺水身亡,一來可以使你擺脫嫌疑,二來你可以寒假拿的很多的好處,你果真好算計呀!”
韓旭笙每說一句都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梁詩安的心上,梁詩安感覺自己就像是渾身的衣服被人一件件扒下來,頓時她便像赤裸裸地站在韓旭笙面前了。
韓旭笙所說的句句都是事實,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事情都過去了十年了,就在梁詩安以為一切真相都埋在歷史裡了,為什麼現在突然被扒了出來?
巨大的壓力讓梁詩安一時有些承受不住,她大聲的喊道:“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盧瑤汙衊我對不對?”
韓旭笙面對直到現在還在狡辯的梁詩安,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跟盧瑤沒有半分關係,一切都是我調查出來的結果,你以為當時做的很乾淨,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你所做下的事情,可惜你千算萬算,卻不知道當時在現場的角落裡還有別的人存在。”
“誰?到底是誰?把他叫出來我要與他單獨對質。”梁詩安依舊嘴硬地堅持著。
韓旭笙站直身子,輕聲說道:“原本盧瑤的媽媽求了情,不讓我們再追究這件事情,你要是記憶力不好,忘記了當年的事情,那我不妨明天就去找警局的人幫忙,把當年的目擊證人都找來好好地對質一下。”
梁詩安一下癱坐在沙發上,“不會的,不會有人知道的,你怎麼會知道呢?不應該啊,都十年過去了,是不會有人再知道了的。”她現在已經語無倫次了。
“啊!”她大叫一聲,用手捧住了頭,痛哭起來:“不會的。你怎麼會知道?”
梁詩安喃喃的說著,“當時我是確認過的,游泳館裡是沒有別人的,你胡說!你在胡說!我就是梁家的女兒,誰也別想憑著一份體檢報告把我給轟出去。”
梁世安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這麼些年來緊繃的情緒一下子得到了釋放,反而對她的精神形成了巨大的衝擊。
看著梁詩安這樣的反應,無需再問她什麼,韓旭笙已然明白了這一切。
對於這樣陰狠毒辣的女人,韓旭笙沒有半點憐憫,他快步走了出去。
得知了一切的真相,韓旭笙的心頭,好似也得到了解脫一般。
他來到車前,舉頭看了一眼明媚的天空,輕舒了一口氣,坐上車發動車子飛馳而去。
韓旭昨天就跟盧瑤說了放她一天假,讓她好好陪陪盧母,在這件事情裡,最無辜的就是盧母了,還沒認到女兒,就要為其所做的事情而到處求人,希望能保得女兒一份自由。
從昨天知道真相開始,她的精神狀態就很不好。
盧瑤給媽媽做了幾個愛吃的菜,坐在桌前,盧母半口都吃不下,掩面痛哭。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造下這樣的孽,詩安孩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我還有什麼顏面活著。”
陸瑤默默地注視著情緒激動的母親,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梁詩安做什麼事情都是她個人的行為,跟任何人都沒關係的,您不用太往心裡去,如果您要去找她的話,我可以陪您過去。”
盧母認真的點了點頭,“終究是我親生的女兒,我想一會兒去看看她!”
盧瑤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的,一會兒,我讓旭笙給我們發一個位置過來,一會兒我陪您過去,不過,現在您必須聽鐵話,把早餐先吃了。”
養母的心臟不好,血糖還低,所以盧瑤看到她從昨天開始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時候,就隱隱有些擔心。
儘管盧母一點兒胃口沒有,她是在盧瑤的監督下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