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冬意冷聲打斷他的話,回頭警告性看了他一眼,杜行不滿,卻還是閉上嘴沒說了。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視線落在她輸液扎針後的手背,剛剛拔掉針頭流了許多血出來,還有些紅腫。
厲冬意抬起她的手,很輕的吻了上去,舔掉她手背上的血跡。
路之遙手顫了顫,她想收回,男人抓得很緊。
“疼不疼?”他聲音沙啞的問,眸子里布滿了對她的心疼。
她嗯了聲:“疼,好疼,都要疼死了。”
“笨蛋!”他罵道,“我去叫醫生重新給你包紮一下。”
厲冬意轉身要走,忽然轉頭看向沈遠飛,眼睛落在他身上停頓了幾秒,又看向路之遙,改變了注意。
“我帶你去找醫生。”
他說完,拉著路之遙朝醫生辦公室走去。
沈遠飛見狀,要追著上去,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杜行攔住了。
“你讓開!”沈遠飛說,著急的看著厲冬意和路之遙離開的方向。
杜行笑了聲,嘲意十足:“你接近路之遙不就是想讓她找冬意借錢治你那個愛慕者的病嗎。要借多少,十萬?五十萬?還是一百萬?”
沈遠飛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在聽到一百萬的時候,瞳孔縮了下。
杜行瞧見了,又是一聲冷笑:“一百萬?”
“關你什麼事?”沈遠飛冷聲問,瞪了眼杜行,伸手將他推開,邁步朝前面追了上去。
杜行被他推到一旁,頭撞在牆壁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媽的,沈遠飛!你死定了!竟然敢推小爺我?
那一百萬你就算是叫路之遙幫忙也沒用了!
…
醫生辦公室內。
路之遙被安置在醫生坐的辦公椅上,正在進行手背上的傷口處理。
旁邊男人周身冷氣不斷釋放,給路之遙清理手背傷口的醫生大氣也不敢喘,只想著儘快給她弄好,送這兩人走。
早就聽說過厲大少冷漠不近人情,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那醫生急著弄好,不小心力道加重,路之遙只覺得手背一陣脹痛,她嘶了一下,身體往後一縮。
厲冬意臉色一變,朝她看去:“疼了?”
“嗯……”路之遙輕輕點頭,見他表情難看,轉頭盯著醫生,一副要吃人的神情,趕在他出口之前補充了一句:“其實也不是特別疼,是我太嬌氣了,忍不住。”
饒是如此,厲冬意還是對醫生道:“再讓她感覺到丁點兒疼痛,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他語氣冷漠,彷彿在說一件特別平常普通的事情,實際上是事關醫生丟飯碗的事。
厲冬意之所以能這麼狂妄的說出這句話,也是因為這家醫院厲家是最大的股東,他如今是厲家的掌門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人敢忤逆。
醫生抖了抖手,連忙說了聲是,手上動作又輕柔了一些。
幾分鐘,路之遙手背的傷處理好,血跡擦乾,只是還有些腫,輸液時打過針的那裡被醫生貼了布條上去。
厲冬意見了卻不滿意,“不包紮一下?”
“用不著,過幾天就好了。”
醫生剛說完,一道冷冰冰的視線就朝他看了過去,他渾身一抖,連忙道:“要包紮也可以,我這就給令夫人包。”
他去拿了紗布過來。
又幾分鐘後,路之遙的左手被包紮好,紗布裹了一層又一層,瘦小的手看起來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