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她因為難以言喻的理由,換成了另外一件。
陳成此時臉色黑了幾分,原本雕刻般的五官,此時此刻也透著幾分令人膽寒的冷來。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陳成到底是天之驕子,即使同為社會頂層的吳銘話語間充斥著威脅,他依然毫不理會。
從來沒有人能夠違抗他的命令,而讓他不開心的人,下場都很悽慘。
蘇家瑞表面上盡力強裝出淡定,然而內心早就已經湧起了萬千波瀾,陳成的語氣一次比一次冷酷,這可是陳家舉辦的慈善晚宴,他既然能不顧在場許多賓客打探的視線,說到這種程度,到底是有多生氣。
“哇,蘇姐姐,你今天穿的好漂亮啊,而且你和吳總穿得好像是一套哦,真般配。”
孫甜甜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插話進來,可她盯著蘇家瑞的眼睛卻不帶任何善意,身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活活燒出幾個洞來。
孫甜甜一番話,成功讓陳成的臉更黑了幾分。
四人一時間面面相覷,僵持不下。
其他的商界名流見此情況,原本就喜愛八卦的天性在此統統釋放出來,畢竟說些見不得光的小道訊息,才是打通人際關係屢試不爽的金鑰匙。
“哎,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招標會,陳少身邊的女伴,就是這個女人啊。”
“哦,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那次在陽臺上,吳總就當眾邀請她作為女伴來著,我記得那時候陳少似乎很生氣,直接把人當眾拉走了。天吶,這麼快就風雲顛倒了嗎?怪不得陳少這麼生氣啊,這是在他的手底下眼睜睜的搶女人啊!”
“嘶,太狗血了吧,雲城這兩個鑽石王老五,搶一個女人,太幸福了吧!讓我魂穿她好不好啊!”
“呵呵,可不是嘛,這個孫甜甜之前還不是各種炫耀嘛,結果人家不過是把她當一個趁手的備胎罷了,這正主一出現,你看陳少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哎,這女人到底什麼身份,用的是什麼手段啊,她要寫一本撩漢指南,我一定買空它!”
口舌傳進孫甜甜的耳中,讓她的原本明豔動人的臉色瞬間僵了幾分。
只是說到底,鬧成這樣僵局的人,是她身邊的陳成,她可以衝著任何人發脾氣,別人自然看在孫家的面子上讓她幾分薄面,可陳成不一樣,她也不可能要求他聽自己的話。
想及此,她對蘇家瑞的恨意便加深了一些,臉上雖然帶著笑,可她暗地裡已經在算計著下一次弄死蘇家瑞的計劃了。
這一次她絕對會吸取上次的教訓,親眼看著蘇家瑞斷氣為止!
眼看著僵局一時間難以打破,那頭卻傳來了女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成兒,你在這裡幹什麼?”
蘇家瑞這下才從陳成逼視的中回過神來,再一抬頭,卻對上了陳母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的眼神。
“是你?”
陳母到底是在上流社會中經過千錘百煉的人,顯然是認出了面前這個興風作浪的熟悉面孔,雖然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找回了作為陳家主母的自持。
“成兒,宴會快開始了,你作為主人,快帶著甜甜去招呼一下吧。”
到底是自家母親發了話,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陳成眸色深了深,終究沒有再堅持什麼,轉過身,只留下一個堅毅的背影。
待自家兒子走後,陳母轉過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蘇家瑞,從鼻腔中冷哼一聲。
“陳伯母,家父專程託我向您問聲好,只是國外總公司那裡事務繁忙,這次沒法即使趕到,實在抱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吳銘作為小輩態度恭敬,這一次又是同陳氏合作的關係,因此陳母對蘇家瑞雖然心生怨念,到底還是不好說些什麼重話。
“吳銘啊,我作為長輩,本身你們年輕人的事自然是不該過問的,但既然你叫我一聲伯母,我也要稍微提醒一下你,這年頭披著人皮的狐狸精實在是太多了,找女人的時候,可得擦亮眼睛才行啊,可不能找那種管不住自己,到處勾人的妖精啊。”
扔下這句話,陳母看都不看站在一邊的蘇家瑞,彷彿她是什麼惱人的髒東西一般,獨自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不難想象,如果今天她不是作為吳銘的女伴出席宴會的話,恐怕如今早被陳母隨便找一個理由,不留情面地趕出宴會大廳了。
經歷了剛剛的小插曲,今晚的慈善拍賣如期而至。
宴會大廳的燈光伴隨著柔和的音樂,緩緩暗了下來,徒留下中央舞臺方向。
很快,主持人身穿西服,帶著一臉笑意上了臺。
“女士們,先生們,感謝你們蒞臨今年的陳氏慈善晚宴,也感謝各位不吝貢獻出自己的藏品,本次所有拍賣所得,都會用於公益事業,也期待今晚大家能夠拍得自己想要的藏品。”
伴隨著主持人的開場詞,宣告著今晚的慈善晚宴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