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他釋出命令向來簡潔,只覺得多說一個字都是在白費他的口舌一般。
這樣冷漠可怕的男人,也唯有在對待蘇茹時才會耐著性子多說上幾句話。
她曾經就不止一次親眼見過陳成對蘇茹的溫柔,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場面見得多了,她才會天真的以為,陳成就是這樣一個溫柔到骨子裡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認,陳成的溫柔,只對著自己愛的人,或者說,只是蘇茹一個人的特權。
蘇家瑞不由得想起之前孫甜甜差點害死她的時候,陳成都可以一氣之下讓孫家整個家族在雲城的天地間人間蒸發。
那麼如今,聽到了芳芳這種癲狂的說辭,甚至還不惜將他珍視的蘇茹拉進這趟渾水之中,他又會作何表現?
而被波及到的她自己,又會不會因此而遭受些什麼可怕的懲罰和磨難?
輝哥顯然經歷了好一番折磨,雖然他臉上不見任何傷痕,但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蔫兒了下去。
看著他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在場那些認出陳成身份的人紛紛噤聲,在絕對的權利面前,做一個安靜的啞巴至少能做到保全自己。
只是輝哥這麼一副狀態顯然令陳成不太滿意,那頭黑衣人面無表情抬手直接重重擊向了輝哥的腹部,伴隨著對方一聲痛呼,輝哥總算恢復了清醒狀態。
“不是我的錯啊,是這個女人偏要來找我,說是隻要我說任何一點蘇小姐不好的話,她就給我錢,還和我睡,我也是鬼迷了心竅,那些話都是我瞎說的,當初是我對蘇小姐動了歪心思,當時和這個女人一起合謀,把蘇小姐騙到沒人的地方,想要欺負她。”
原本幾乎是板上釘釘的偷情事件,卻因為輝哥的一番話,情況竟然直轉幾下,瞬間變了一副模樣。
“你……你血口噴人!誰和你睡過,你不要為了錢說假話汙衊我!”
芳芳擋酒變了臉色,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是有點兒錢的男人,竟然能夠早一步算計到她的頭上!
這個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只是顯然芳芳這麼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正中陳成下懷,他冷漠地望著急到跳腳的芳芳,眼中帶著輕蔑和厭煩。
陳成不動神色地抬了抬手,那頭黑衣人便直接將輝哥的手機拿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將裡面的影片放了出來。
雖然眾人沒有看清畫面,但是那其中的曖昧的喘息和呻吟,以及顯而易見的床板的響動,都無一不說明了影片中的兩個人在做著什麼好事。
“輝哥~”
一曲事閉,女人捏著嗓子柔媚地撒著嬌,這聲音,即使同剛剛那麼一番聲嘶力竭的嘶吼並不相同,但是卻不妨礙別人聽出著熟悉的音色,這風騷的聲音自然就是芳芳的聲音。
“你答應人家的,只要和你睡了,你就把那個賤人的事情和我全部都說了的,不過好可惜啊,之前明明我都把她送到你手底下了的,你怎麼還能讓她跑了的啊?”
黑衣人將音量調到了最大,裡面任何意思輕微的響動都顯得特別的明顯。
“怎麼,你這意思,是在怪我?”
影片還在繼續,芳芳臉上原本自信滿滿的表情卻頃刻間被驚恐取代。
“你給我關掉!那不是我的聲音!!不是我的,對了,我被下藥了,我的行為不能受自己控制,你們要相信我,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兩個真的有一腿!你們要信我!”
然而既有人證又有物證,顯得芳芳的話就像是一個瘋女人想拉著周圍的人共沉淪。
時至今日,就算芳芳再怎麼愚蠢,也明白眼前這個一臉冷漠,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說幾句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即使她原本的打算讓蘇家瑞身敗名裂,卻反而壞了自己的名聲,卻也不敢再對面前的男人有任何過分的舉動了。
一時之間,芳芳跟著也有些嫉妒起來,她不過是想從蘇家瑞這裡找回點兒面子和尊嚴,結果無論是克里斯還是面前這個被稱為“陳少”的男人,似乎都在護著蘇家瑞。
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走吧,我在餐廳定了位子。”
像是這一場戲終於以他滿意的姿態收場,也許是看厭了這種刺眼的畫面,陳成輕輕握著蘇茹的手,拉著她,在眾人的羨豔的眼神中從容離開。
“我就說嘛,事情有翻轉。這個女人還真是喪心病狂,陷害別人不成,還想當眾汙衊別人!”
“就是就是,要不是她今天碰上了陳少,指不定小蘇要為此遭多少人的白眼呢。”天天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