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舉跪伏在地上對著凌旭道:“陛下,臣想見見她。”
“好,朕會安排。”
既然真相已經揭開,不讓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凌旭深深的看了殷文舉一眼後直接就點了頭。
等從凌旭的口中知道了殷文舉知道真相之後想要見自己,姜妮嘆息的說道:“他……確實是太固執了。
呵,難怪我這原身的生母當年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估計也是早就知道萬一他知道了真相,事態的發展,十有八九不是她想要的。
我猜他現在知道真相之所以那麼容易改變決定,除了愧疚,大概也是這些年已經漸漸的在後悔了。若是早幾年,他還真未必會改變。”
“這倒是未必。”凌旭,“只看他能為了你這原身的生母那般痴情,當年哪怕是一時間他接受不了,之後也大半會想辦法幫著她脫身。只是你這原身的生母並沒有想到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那般的重,才會一味的悲觀。”
凌旭能對殷文舉的容忍度大,還是看在他的還算是痴情這一點上。要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痴心的人看見同樣痴心的人,對待的時候總是會免不了的更心軟些的。
“......”
沉默了好一會,姜妮嘆著搖搖頭,“就算是你猜的沒錯又怎樣,再如何如今也已經時過境遷,什麼都沒法再改變了。”
可惜有情人不能相守。
人生,本來就大半是一部部的悲苦劇組合而成的。一個人,不論貴賤,大多時候都很難真正的順心如意。
所以人在這個世間本來就過的夠苦的了,面對這樣的悲劇,姜妮內心深處其實是很不願意去多看,多想,多面對的。
人生苦短,能夠讓自己開心的時候,又何必要讓自己去傷心難過呢?
姜妮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凌旭自然不會勉強。
很快到了父女見面的日子。這是因為姜妮抱著早見面早了結的想法,所以凌旭自然就不會拖拉著了。
見了面,當著凌旭,一時間殷文舉和姜妮都是無言。
凌旭見殷文舉欲言又止,明顯是礙於自己不方便說話的模樣,倒也識趣,不等他開口趕人便主動退了出去。
退出去了,他也沒使用精神力去檢視兩人說了什麼,直等到殷文舉離開了才去問姜妮。
“他說,你比他當年強了許多。”姜妮看著凌旭笑了一聲。
“哼,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被誇誰還能不開心?凌旭笑道,“他就沒提出來讓你認祖歸宗?”
“說了,不過並不是認祖歸宗。”
姜妮滿臉的一言難盡:“你一定也猜到了,在知道真相之後他會把東安侯當成仇人。既然如此,他還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妻女,哪怕只是名義上還是東安侯的妻女呢?
但是,他估計也是沒臉提出來讓我認祖歸宗,所以退了一步。告訴我他會去跟舅舅協商,私下裡讓我這原身的生母先同東安侯和離,然後把我記在舅舅的名下。他再悄悄的將我這原身的生母記入他們家的族譜,遷至他們家的祖墳中將來與他同葬。
這事他說也不願意讓外人知道,免得壞了我這原身生母的名聲,讓她死了多年了還一樣要被人非議。所以以後,明面上他並不會認我,也跟從前一樣,並不會特意的去同我那舅舅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