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便到了那安置傷員的圍欄中,其中那些發狂的將士此時正是安靜下來的時侯。
江月白將手中的小白遞給雲煞,雲煞便像那大祭司一般在它的腹部四處點了點,那狐狸便吐出一些蟲子出來,雲煞接住那蟲子,放入柵欄中,那些蟲子便自發的爬到那些將士身上,沿著將士的脖頸進入了將士的身體。
幾人都屏氣凝神,看著那將士的反應。
那將士被那吞毒蠱爬進身子時似乎有些難受,全身都掙扎起來,睜開眼睛,似乎有要發狂的樣子。
但是過了一會,那將士猙獰的表情變得平和起來,眼睛也又有了黑色的瞳孔,手中的指甲也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江月白高興的說道:“好了!他們真的好了。”
岑昭侯也難掩笑意,他拿起一個吞毒蠱蟲,“只要將它好好培養,便可解這裡所有將士體內的毒了。”
趙孟看著也是十分激動,突然又想起一事,“將軍,前些日子,王守明大人從柳州來信,說是柳州也有許多百姓染上了蝕骨散。”
岑昭侯聞言,有些意外,隨即眼中又閃過兇光,“這司玢璽倒是真的心狠手辣啊。”
樓陰陽卻是有些疑惑,“這王守明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麼又跑到柳州去了?”
趙孟回答道:“他被丞相派到柳州辦些事情,誰知卻恰好碰到了百姓發狂,便先留下來處理那事情了。”
岑昭侯道:“這柳州的鹽可是丞相一大財富來源,看來這王守明已經取得了丞相的信任了。”
趙孟又想到了什麼,“只是這柳州的縣丞王淵倒是一個真正的好官,這百姓突然發狂以來,他不僅能夠迅速冷靜下來找我們支援,而且還撫卹百姓,每日裡給百姓發放糧食,讓他們即使不能去海邊也能正常的生活,百姓都對他讚不絕口呢。”
岑昭點點頭,“如此,他倒是個可用之才。”
幾人驗證了這吞毒蠱的確有用以後便回了帳中歇息。
柳州。
王守明和王淵這兩天倒是有些清閒下來,兩人便忙著將丞相的鹽路疏通了一番,王守明也讓人從京中王府中拿來了銀財將縣丞府好好修葺了一番。
這日,兩人在府中閒聊,忽然有侍衛來報說是岑將軍回來了,還帶回來了治療這蝕骨散的方法。
兩人大喜過望,帶著那邊塞來的軍醫,便到了那關押發狂的百姓的地方。
那軍醫按著雲煞給的法子,將吞毒蠱一一放在那百姓們的脖頸上,那些百姓便漸漸褪去了活屍的模樣,臉色也正常了起來。
王守明朝軍醫拱了拱手,“多謝先生了。”
那軍醫笑著回了一禮,“這是小的應該做的,時候不早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便回邊塞去了。”
王守明讓侍衛恭恭敬敬的送回那軍醫。
王淵眼神裡透露出興奮,“這麼多天,這事情可算解決了!”
王守明看著他,眼裡也不自覺帶上了笑意。
又有侍衛過來,說是丞相來信了,王守明眼中的笑意斂去,“這事情結了,接下來還有大麻煩呢。”
宮中,皇上也得了邊塞遞過來的摺子,說是那發狂的病已經有辦法治了,頓時大喜過望。
珍妃在一旁看著,心中也是高興,“我們的岑將軍果然不辱使命。”
皇上點點頭,“岑將軍驍勇善戰,英武非凡,有他在,朕才能放心。”
說著,眼睛望向窗外,神情意味不明。
邊塞軍中的將士已經盡數治好,但是岑昭侯讓軍中的人封鎖訊息,務必不能在城中大肆宣揚他們已經有方法治蝕骨散的事情。
城中每日巡邏的軍士也是絲毫沒有減少,而岑昭侯這兩日,便是準備起身去灼日國看看了。
雲煞有些憂心,“過了這些時日,灼日國一點動靜也沒有,派去的將士也都杳無音訊,不知那國內現下是個什麼境況。”
岑昭侯道:“不論如何,我們都先要去將灼日國內那些中了蝕骨散的人給解決,只有如此,我們才能沒有後患的去對付司玢璽。”
想到司玢璽,岑昭侯的眼中滿是陰霾。
雲煞道:“司玢璽如今有了冷月國做靠山,只怕更不好對付了。”
岑昭侯道:“我這些日子已經在暗中加強將士的訓練,對外也不讓司玢璽知道我們已經可以解那蝕骨散的毒,只讓他過些時候以為我們國內已經大亂,帶著冷月國的人肆無忌憚的過來,我們在一舉將他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