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之上生死早已看淡,但知道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就這麼去了,還是忍不住感到悲傷。
“斯波義銀嗎?她是誰?斯波家的姬武士?”
“這個人我知道,織田信長殿下來我家挑釁帶的那個少年。”
一旁的林具通說道。
“少年?是個男人?”
柴田勝家愕然。
“柴田大人聽沒聽說過七難八苦之誓?”
“他就是那個立誓復興家族的男人?對,我記起來了,是斯波家。”
柴田勝家想起了那個傳言,眼中露出欽佩之色。
她倒是沒有因為宮井的死而遷怒斯波義銀,在戰場上母女廝殺的都有,各為其主奉公恩賞,傳統武家如她都看慣了。
“武家奇男子,斯波家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柴田大人,那現在怎麼辦?”
林具通可沒有柴田感嘆的心情,她心急的問。
“急什麼,照原計劃過河,敵軍已經退卻,我們的目的達到了。
接下來就是平原決戰,我們1700精銳,對方不過六七百新兵罷了,你擔心什麼。”
對林具通說著話,柴田望著遠方,真想親眼看一看這位奇男子,如果這場合戰他能活下來。
後撤十里穩住了陣腳,利家奉命整頓守城軍再戰。
而利益需要維持斯波足輕,義銀只能在利家細心包紮傷口之後獨自前往本陣幕府。
用帳布簡陋的圍起遮攔,信長的軍旗與馬印立在陣中,就完成了一個簡易的幕府。
當義銀抵達的時候,帷幄內傳來激烈的討論。
“柴田軍的人數在之前交戰觀察中基本能確定了,約1700軍勢。
看旗幟柴田的備隊都來了,有1000人,林家和信行的備隊約700人。”
丹羽長秀作為軍奉行,為總大將拾遺,闡述著對方的資訊。
“我們的武士足輕在同樣數量不是柴田備隊的對手,她們是跟隨先代打了多年仗的老兵,正面對抗,我們處於下風。”
這時候藏著掖著容易誤判局勢,森可成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叛軍不斷拉長陣型,就是在逼迫我們跟進。要麼陣型變薄,要麼被兩側包夾,人數上的劣勢在平原上很難迴避。”
河尻秀隆也是一樣的想法,這時候說的話都很尖銳。
“前田利昌大人的援兵已經到了,隨時可以介入戰鬥。”
聽了這麼多壞訊息,信長還沒有反應,旁邊的池田恆興說了個好訊息。
昨夜聽了信長的一番話,只有他知道,信長絕對不會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