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作戰,該給你的,我自會給你。
看你的模樣,莫不是以為我要過河拆橋!”
演戲這事,義銀都快成本能了。演一個剛烈正直的斯波御前,真是信手拈來。
鈴木重秀被義銀喝罵,亦是轉醒,心中帶著期待,俯首認錯。
“鈴木重秀愚鈍,實在是對不起!
還請御前示下,雜賀黨回國之後如何行事。”
義銀滿意地點點頭。
“你回去之後,出兵威脅根來寺。
我不需要你真做什麼,只要把根來眾從岸和田城引回去就好。”
鈴木重秀一愣,這事不難,相反非常簡單。
雜賀眾信仰一向宗,與根來寺的真言宗新派本就不合。
如今根來眾大部不在國內,過去挑釁一番,也說得過去。
這事對於雜賀眾來說,是舉手之勞,甚至可以說每年都會做上幾次。
義銀的考慮在於,擔心和泉細川家還能堅守多久。
如果幕府三好談判還未結束,和泉細川家自己就崩了,明智光秀的謀劃也是無用。
武家都是現實的,不會為了死人出頭,除非死人的名頭可以用來爭取更多的利益。
要保證明智光秀戰後的幕府佈局成功,首先要保住和泉細川家不會在此戰中滅亡。
如今細川元常與細川藤孝都被困在岸和田城,如果城破身死,那一切休矣。
所以,義銀安排鈴木重秀去撩撥根來寺,讓根來眾撤兵。
如果和泉細川家連安宅冬康一路上岸的水軍都抵擋不住,乾脆還是滅亡算了。
這種廢物遲早死在亂世,不值得斯波家拉她家一把。
至於給鈴木重秀的好處,義銀說道。
“好好做事,戰後,我許你紀伊守護代官之職。”
鈴木重秀猛地抬頭,難以置信。
她出身低微,根本沒有資格出任一國代官。
況且畠山家被國一揆踢出紀伊,乃是她一手包辦。
畠山高政恨她入骨,必然從中作梗,守護代一事難以成真。
義銀掃了她一眼,不悅道。
“你不信我?”
“鈴木重秀惶恐,我信。謝御前大恩,鈴木家願為御前驅使,甘為斯波家門下走狗。”
鈴木重秀激動萬歲,伏地叩首。
對她來說的天大難事,對於義銀,卻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