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一聲,說道。
“我信得過你,過來吧。”
山中幸盛上前跪好,說。
“我剛遣走了您室外的護衛。”
義銀詫異看著她,你還真有心圖謀不軌啊?
山中幸盛見他眼神怪異,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說道。
“不是的,殿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不方便她們聽見。”
義銀笑道。
“我又沒說話,你慌什麼。”
心中唸叨,其實你真想,也是可以的。
山中幸盛臉色嬌羞,之前在門外的勇氣,在看到殿下這一刻,似乎全都跑得無影無蹤。
義銀見她吶吶說不出話,主動寬慰。
“你就是想得太多,我早就說了,我已不在意。”
山中幸盛憋出一句話來。
“殿下,可是我在意。”
她的淚珠子在眼眶中打轉,平日裡藏在心頭的話,不吐不快,這時候顧不得羞澀,都倒了出來。
“我做下何等惡事,我自己清楚,旁人不知道,我自己也原諒不了我自己。
殿下寬容,為了大業饒我性命,如今,如今又。。”
她不好意思說,義銀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又做了什麼?”
山中幸盛今日被義銀自嘲喪身失節一事刺激,鼓足勇氣來向他懺悔。
此時,面容肅然。
“尼子大人與我說了。
主上賜予尼子家獨立領地,給予我和她隨時脫離斯波家的特權,是為我贖買身份。”
義銀懵了,我只是覺得強啪了你,還讓你自覺把強啪我的黑鍋背上,太不要臉,才多給你們一些補償。
尼子勝久到底還是想多了,她都想什麼了?
義銀皺著眉頭,聽山中幸盛述說。
“殿下不計前嫌,讓我獨立出尼子家,為斯波家效力。
我自知配不上您,不論殿下是否選我攜手餘生,我山中幸盛發誓。
此生不娶,唯忠於殿下,忠於斯波家,如若有半句虛言,天誅地滅。”
山中幸盛是個實誠的女孩子,她之前七苦八難都要復興尼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