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吾妻眾皆是群情激憤,羽尾母女四人之惡,那是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
義銀聽她嚎得頭腦發脹,怒道。
“閉嘴!”
真田信繁馬上停下,用方帕擦擦臉,伏地叩首保持沉默。
望著這個無賴,義銀是真無奈。特麼的罄竹難書都背下來了,她有這文化?明顯是背後有人給她寫稿子!
她就不怕義銀看出來有腹稿會發火?估計是真不怕。
真田信繁這番操作是真高明,一疊血書在前,一地冤案在後,斯波義銀還能說什麼?長野業正也沒話說!
真田信繁與她身後的武家集團,就是明明白白告訴斯波義銀。老大你放心,我們不但搞事,還能搞得別人沒話說。
義銀嘆了口氣,說道。
“你是鐵了心和長野業正過不去嗎?”
真田信繁一臉迷茫看著主君,疑惑道。
“沒,有,啊。”
義銀拍拍案上的那疊血書,說道。
“行,你現在給我滾蛋,評議之前,我想休息一下。”
真田信繁帶著小幡信貞鞠躬行禮就要走,義銀哼了一聲,指了指案上的血書。
“自己收好。”
義銀才不會幫她儲存這些垃圾,長野業正不爽,讓她們自己鬧去。反正義銀是懶得管了,真田信繁這一手玩得好,他能說什麼?
義理化身的御臺所,總不能幫一個武家敗類說話吧?羽尾家自己玩不過真田信繁,死了活該。
———
走出門外,真田信繁忽然身子一歪,小幡信貞趕緊扶住她。
“真田姬,怎麼了?”
真田信繁臉上苦哈哈。
“我嚇得腿軟,還好御臺所慈悲講理,沒有剝奪我的軍功恩賞。”
小幡信貞感動道。
“真田姬為我做得一切,我必銘記在心,日後定有厚報。”
真田信繁搖搖頭,說道。
“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當然要互相扶持,說這話太見外了。”
兩人相視一笑,惺惺相惜。
真田信繁一個假摔,就是告訴小幡信貞,自己為了她付出許多。
小幡信貞趕緊表忠心,自己心裡明白,這事認賬。
宰了羽尾幸全這個長野業正的八媳婦,就是真田信繁對小幡信貞表示的誠意。
老孃把長野業正的人砍了,從此和她沒法好好相處了。你就安心跟著我混,一起對付長野業正,遲早幫你討回國峰城的家業。
小幡信貞有了這個羽尾全家死光光的鮮血之證,才會安心呆在吾妻郡,與真田信繁共謀大事,不怕被她賣了。
一番虛情假意之後,真田信繁摸了摸懷裡,斯波義銀給的那塊方帕還在。
她回望義銀所在的房間,眼中充滿憧憬,然後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