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長嘆一聲,重複道。
“傻瓜,大傻瓜呀。”
高田雪乃不知道主君心中苦澀複雜的情緒,指著一處空地,繼續說道。
“我記著主君的話,要保護好將軍,所以在這裡練劍。
有時候將軍忙完,就來煩我,害我無法靜心。”
義銀饒有興趣問道。
“她來煩你?怎麼個煩法?”
高田雪乃皺著眉頭,撅著小嘴,掰著手指說道。
“翻來覆去就那些話,問了兩年多,真是個嘮叨的將軍。
問您愛吃什麼,偏好什麼衣服首飾,平時喜歡做些什麼。
反反覆覆得問,明明她自己都可以背出來了,真的好煩呀。”
義銀覺得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用雙手尾指點著眼角,往外拉了拉。然後略到太陽穴上,輕輕安撫自己顫抖的額角。
他的眼圈發紅,目中隱隱透出晶瑩,口中嘆道。
“的確是煩。”
義銀終於發現庭院中的違和感來自於哪裡,問道。
“這裡,都沒有拉門?”
雪乃掃了眼庭院,點頭道。
“對了,三好家攻進來的時候,將軍帶著我們把她們殺退了幾次。
三好家的人打不過我們,就把門都拆了當盾牌,躲在門板後面用長槍刺我們。
我們只有打刀,兵器沒有她們長,只好退到議事廳中。”
高田雪乃指著前面的議事廳,義銀眼神一凝,說道。
“走,看看去。”
兩人踏上門廊,走入室內。
高田雪乃指著主位說道。
“當時我被將軍護著撤下來,她就是在那裡將我放下來,把金印和三日月宗近交給我我,讓我從密道離開。”
義銀緩緩走到主位上,半跪在榻榻米上,凝視著問道。
“然後呢?”
高田雪乃愣愣出神,半晌說道。
“我不知道,將軍說要我保護您,不讓您落得她這般下場,然後我就走了。
將軍,應該。。死了吧。。”
義銀緩緩伸出手,指尖伸向前方,彷彿要跨過時空,觸控到誰的臉頰。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