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似乎並不在意本土宗教的情緒,是個唯利是圖的世俗權力者。
這樣的人,是傳教士非常喜歡的統治者。只要可以爭得傳教權,南蠻教願意付出代價。
但包蒂斯塔要再仔細觀察觀察這位織田領主,看看她的需求,以及教會還能提供什麼讓她動心的東西。
此時,包蒂斯塔果斷對傑潘尼以南蠻語說道。
“騎士,我以日本教區司鐸的身份命令你。
為了傳播*的榮光,你要成為這位領主的姬武士,為她效力,明白了嗎?”
傑潘尼點頭道。
“萬民當讚美***,我明白。”
說完,傑潘尼學著武家的姿態,僵硬得鞠躬,說道。
“願意為您效力,強大的東方領主。”
織田信長滿意得點頭道。
“你的日語說的不錯,我會派人教授你姬武士的禮儀。
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教會彌助說日語,明白了嗎?
我賜名你勝成,嗯,苗字山科,以後你就叫山科勝成!”
傑潘尼。。不,山科勝成點頭道。
“您的意志。”
彌助迷茫得左右觀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換了新的主人。
包蒂斯塔微笑不語,心裡盤算著今日之事傳到京都諸派耳中,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織田信長哈哈大笑。
她不懂得包蒂斯塔的居心嗎?不,她太懂這些宗教狂徒的心思。但南蠻教給的東西,正好撓到了她的癢處。
日蓮宗想利用她,南蠻教也想利用她,只要這兩派人能給她帶來足夠的好處,她可以承受其他宗派的仇視。
人生五十年,如夢又似幻。
織田信長要迅速擴張勢力,就必須做出選擇。要是怕得罪人,那還不如回尾張奶孩子去吧!
人生苦短,只爭朝夕。武家興勃亡忽,只有抓住一切可用的助力,才能成就天下人的霸業。
織田信長雙目燃燒著野心之火,在東福寺內接受了南蠻教的友誼,她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狂徒。
———
東福寺外,包蒂斯塔的司鐸黑色常服,分外扎眼。
但她卻不再保持來時的低調謹慎,不遮披風,硬是頂著東福寺尼姑們的異樣目光,走出寺院。
送她出寺的山科勝成見她如此大意,忍不住提醒道。
“尊敬的包蒂斯塔,雖然織田領主閣下願意保證您的生命安全,但這裡的本土宗教非常狂熱,您還是應該保持低調。”
包蒂斯塔笑著說道。
“親愛的傑潘尼,為了傳播*的榮光,你願意為這個偏遠島國的領主效力,你的犧牲讓我感動。
請你不要為我擔心,我的一切早已全部獻給了萬能的*。如果有異*徒要取我性命,我將非常榮幸得去見*。”
山科勝成見她如此託大,皺眉道。
“尊敬的包蒂斯塔,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行為是在自殺。您應該清楚,這是*不允許的。”
包蒂斯塔搖搖頭,說道。
“我這是走在成聖的路上,我現在很期待能有本土宗教的狂熱者,來奪走我的性命。
但遺憾的是,以我的觀察,京都的天台宗沒有這個膽子。若是一向宗願意派遣信徒前來刺殺我,我會非常高興。
你要知道,親愛的傑潘尼,島國的領主對於顏面非常看重。殺死我,將是對織田閣下的嚴重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