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算什麼有德者,御臺所才稱得上是才德兼備。
只可惜,幕府未必容得下他。”
織田信長的感嘆,讓淺井長政一驚,她不禁問道。
“怎麼?足利義昭殿下要對御臺所。。”
織田信長一挑眉,打斷道。
“切勿多言,你之前也說了,我等外藩不方便涉及幕府內政,且看著吧。”
織田信長透了一絲訊息給淺井長政,也是點明瞭自己的策略。
幕府有人要對斯波義銀下手,織田信長準備坐看螳螂捕蟬,自詡黃雀在後。
淺井長政聽得斯波義銀處境不妙,心頭五味雜陳。
想那少年為了足利義昭,為了幕府再立,不顧自身利益,全心全意忙碌奔波。可結果,貌似是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想到此處,淺井長政心中不免滋生一絲恨意。這不知好歹,不識忠奸的幕府,就讓織田信長禍害去吧!
市君聽不懂兩人之間打得什麼啞迷,只覺得淺井長政握住自己的手越發用力,手心貌似出汗。
他心疼得看著自己面色肅然的妻子,回握住她的手。心裡唸叨,不論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一直在。
———
二條御所,議事廳。
足利義昭緊張問道。
“你沒能攔下細川藤孝?”
伊勢貞教搖頭道。
“細川三淵兩家很謹慎,她們在勝龍寺城停留,先派三淵晴員與細川藤孝上洛,試探京都局勢。
我派人在必經之路守候,請細川藤孝過來二條御所一敘。
不想,被三淵晴員攔在當場,拉著細川藤孝徑直去了斯波府邸。”
和田惟政皺眉道。
“這不合常理。
細川元常老謀深算,她坐鎮勝龍寺城不動,先讓妹妹和女兒入京,必然考慮到兩不得罪。
照我的想法,她應該是讓三淵晴員去御臺所那邊。三淵晴員與御臺所關係親密,正好能為細川三淵兩家說話。
而細川藤孝因為上洛之事自作主張,被御臺所厭惡,與我們卻是同甘共苦的同路人。來義昭殿下這邊交涉,是最佳人選。”
足利義昭點點頭,說道。
“細川藤孝為我上洛之事忙碌不少,我當然念著她的好處。”
伊勢貞教笑道。
“這件事,應該是三淵晴員擅作主張。
據說她在路上聽聞御臺所病倒之事,非常愧疚。這才硬拉著細川藤孝先去了斯波府邸,應該是去請罪吧。”
和田惟政點點頭,這就說得過去了。
三淵晴員與斯波義銀之母是至交好友,斯波義銀初來京都,三淵晴員對他多有照拂。
之後,斯波義銀一飛沖天,對三淵家可以說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北河內十萬石的領地砸在三淵藤英頭上,多少人是羨慕嫉妒恨。
三淵晴員對斯波義銀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