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避重就輕,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那些人都是我從尾張國帶過來的親朋故舊,雖然做事有些失當,但畢竟是我們的自己人。”
前田利益見混不過去,沉默半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她吐出一口氣,說道。
“就因為她們是您帶回來的人,也曾經為伊賀前田家立過功,我才容忍她們到現在。
可她們呢?自持有功之臣,先是把手伸進軍備,讓我打斷了這條路,又求著您去斯波忠基金做事。
您覺得,她們能在那邊做出什麼好事?狗改不了吃s的東西,果然是變本加厲,這是想拖著伊賀前田家一起去死呀。”
前田利久搖搖頭,說道。
“畢竟是尾張來的自己人,又都是有才能的精英,自視甚高。
你現在是一方大名,要有容人之量,且用她們的長處,包容她們的短處。”
前田利益說道。
“您從尾張帶來的,又不只是她們這些人。
在軍中做事的,只要用心奉公,我哪個不是恩賞給足?可曾虧待了我們的自己人?
那些人以前敢對我的軍備動歪腦筋,現在竟敢對斯波忠基金下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前田利久嘆了一聲。
“所以,你就要弄死她們?
你可知道,她們都是精通算術的奉行,這樣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我現在手裡也不多。
我好不容易把她們安排進斯波忠基金,未來好幫你增添助力。”
前田利益冷酷道。
“那是她們自己找死。
您也知道,近幾斯波領的常備都在我手中掌握,我最清楚基層姬武士的心思。
主君建立斯波忠基金,以年金福利拉攏人心,軍中武家無不是感恩戴德。
一支備隊要作戰,至少得有三五十名姬武士為骨幹。軍中可不只是我前田家的姬武士在做事,近幾斯波領各家的人都有。
您安排進斯波忠基金的那些人,說是未來能幫襯上我。
可您有沒有想過,她們在那裡中飽私囊,動了大家的年金,這是壞了我在軍中的威望。
若是不能趁早把這件事捅破,與這些人切割乾淨,我以後還怎麼帶兵打仗?
我尾張派的人貪墨福利,未來若是斯波忠基金虧空,發不出年金來,我都怕在戰場上被人身後放冷箭。
母親,您也是帶兵打過仗的,姬武士哪有溫良之輩?我怎麼能不慎重?”
前田利久皺眉道。
“你到底做了什麼?”
前田利益笑道。
“沒什麼,就是推一把尼子勝久而已。
今年的兩次年金,每次兩石。軍中基層都有斯波編制,家裡人吃飽喝足,大家的興致都很高。
我派人暗中鼓動,讓姬武士們寫信回家,大家一起懇請主君早些發放宣佈過的六石年金。尼子勝久熬不過民意滔滔,只能上書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