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君渾身一抖,趕緊出席伏地拜謝,一臉感激。
“謝津多殿厚恩。”
忍城成田家乃是關八州有力武家,會缺一口孩子的吃喝嗎?當然不缺,必然是出了什麼問題,城門失火,殃及甲斐君這條小魚。
義銀對成田家與由良家發生了什麼問題,並不在意。不管是兩家家督有矛盾,還是繁君夫婦有矛盾,他都無意介入。
但甲斐君是他的義子,誰敢拿甲斐君生事,就是抽他斯波義銀的臉,就得付出代價。
義銀給予十石食邑是一個態度,表明他對這個義子的喜愛和看重。不管忍城成田家搞什麼東西,都不可以再輕視甲斐君。
否則,後果自負。
繁君自然是感恩戴德,他沒有女兒而岌岌可危的正室之位,很可能會因為義銀的這次警告,得到穩固。
繁君感激,妙印尼滿意,由良成繁卻是心裡咯噔一下。
她與成田長泰因為立場問題,已經出現了一些分歧。成田家借繁君無女為由找茬,其實是有讓繁君離合,解除聯姻結盟的意思。
但被義銀這麼一攪和,成田長泰多半會麻爪,暫時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
雖然這件事對由良成繁有利,但她看著斯波義銀對自己的老公兒子這般體貼,總是心神不寧。厚恩拉攏,必有所圖。
到了此時,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津多殿仁義,由良家上下感激涕零,就怕無以回報君上的恩澤。”
義銀見這老狐狸試探自己,笑著說道。
“人生就是一種責任,對父母,對丈夫,對孩子,對家業。甲斐君是我的義女,我就有責任讓她活得更好。
就像由良姬你忙活半生,也是為了給孩子留下一份豐厚的家業,讓她們以後可以活得輕鬆一點。
是不是這個道理?”
由良成繁點點頭,說道。
“津多殿之言,振聾發聵。”
義銀笑道。
“責任二字,重若千鈞。
我在來的路上還曾回想,斯波宗家滅門六載,我好不容易復興家業,每時每刻都是如履薄冰,其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由良成繁由衷說道。
“津多殿乃是武家絕世的奇男子,自不是常人可比。”
義銀搖頭道。
“恭維話天天聽,就怕哪天自己當了真,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在這亂世裡,誰不是活得戰戰兢兢?
由良姬你打下這偌大基業,夜深人靜驚醒之時,就能安若泰山,自以為萬全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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