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
麗璐訕訕道。
“仁慈的領主大人,我們南蠻人之間是有協議的,火炮屬於非賣品,不參與貿易。”
義銀眨眨眼。
“非賣品嗎?我不給錢不就行了嗎?這是你羞辱我的補償,還是說,你想以死謝罪?”
麗璐可憐巴巴看著義銀,已經泣不成聲。
“領主大人。。不是的。。我不想死。。但。。但。。那些火炮不歸我管。”
義銀嗤之以鼻。
“編謊話都編不好。
這是你的船,你現在告訴我火炮不歸你管,你沒有權力處理?”
麗璐抱著雙腿蹲在那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可憐兮兮的說道。
“領主大人,我說的是真的,我對那些火炮沒有支配權。
您不瞭解我們遠航的規矩,我雖然是船長,但在船上也是有許多限制。
例如船員有權爭取自己的合法利益,船上的大副,二副,水手長,她們都有權替船員發聲。
特別是我的副官克莉絲汀娜,她在英格蘭皇家海軍幹過,是船員擁立的戰時指揮官,在海戰時有最優先的指揮權。
而且,船上所有與軍事有關的刀劍,火槍,火藥,彈藥,全部鎖在庫房,戰時才會分發,鑰匙在克莉絲汀娜手裡。”
義銀微微點頭,麗璐這話倒不像說慌。
中世紀的航海是一場大冒險,雖然出海能得到巨大的財富,但也是死亡率極高的一次探險。
所以,出海的船隊漸漸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海上規則,船長雖然權力很大,但並非沒有制約。
像麗璐這樣的商船長,她也許掌控著海圖,航道,港口的巨大權力,能夠要求船員絕對服從自己。
但對於大副,二副,水手長,軍事長這些特殊職能崗位,並無權干涉對方的正常職責。
義銀想要一草換四炮,看來是想簡單了。一草不夠,還得再草。
———
克莉絲汀娜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看了眼不再前進的蒲生氏鄉,以軍人的直覺,她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隱隱的殺氣。
蒲生氏鄉冷冷看了她一眼,說道。
“你自己進去吧。”
克莉絲汀娜望著前方緊閉的拉門,又看了眼已經掩蓋不住自身殺氣的蒲生氏鄉,猶豫了一下。
但想起麗璐還深陷其中,克莉絲汀娜只能咬咬牙,舉步向前。
在她身後,蒲生氏鄉沒有像之前那樣退出去,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克莉絲汀娜進入房間。
她知道,自己這樣是違反了君上的命令。但看著兩個南蠻人進入房間與君上單獨相處,他很焦躁。
為什麼?君上為什麼要這麼做?昨天的高田姐妹也是,今天的南蠻人也是,君上,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被義銀說服,要一生忠於他,為他看門望風的蒲生氏鄉,此刻分外痛苦。
她心中那個聖潔無邪的男神,似乎在一次次的看門望風中漸漸崩散了形象。
但似乎又有一種奇特的規則之力,不斷重塑著她心中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男神。
一時間,她都恍惚了,男神,男表子,男神,男表子。。情竇初開的少女,感覺自己的的心都快被掰成兩半。
她反覆告訴自己,我要相信君上,君上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君上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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