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頂事兒,男人出來扛槍,簡直是千古奇聞,不分敵我都在看笑話。
長倉一聽是由良家的兒子,便知道對方是從小金城來的男子軍,心中畏懼盡去,又生戲謔之心。
她哈哈一笑,說道。
“成田氏長無能,竟然讓丈夫上陣。這位男將軍呀,不如來當我的丈夫吧?我可比成田氏長強太多了!”
長倉陣前調戲繁君,聽懂了的佐竹備隊一起大笑,足輕們粗俗,汙言穢語更是不絕於耳。
繁君氣得面色赤紅,臉上幾乎要滴出血來,他手中槍尖微微顫抖,正要發怒。
可還沒等他下令出擊,自己佇列中已經竄出一匹戰馬,嬌小的身子坐在馬上,顯得戰馬大了不少。
只聽一聲厲喝。
“休要辱沒我父母!賊子看箭!”
因為輕視男人,長倉在打馬間不知不覺靠前了,就抵著溪水邊。
雙方相距不過二十多米,一人一馬向前竄,搭弓放箭,近距離的箭矢如毒舌吐信,根本防不住。
長倉大驚失色,這會兒後悔也晚了,只能寄希望於兜胴結實,擋住這一箭。
可這一箭射的刁鑽,徑直洞穿了她的喉嚨,只聽她哀嚎一聲,跌落下馬,當場斃命。
男武士得理不饒人,竟然大膽踏馬過溪衝到長倉面前,下馬砍掉她的首級,在敵軍陣前高高舉起。
“敵將已被我甲斐君討取!”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繁君一眨眼,他兒子已經幹掉了敵方大將。
繁君大驚,甚至顧不上思索兒子是幾時混進自己隊伍的,唯恐敵軍攻擊兒子,立即下令道。
“衝鋒!沖垮她們!”
敵軍一眨眼功夫,丟了備隊大將的腦袋,剛才掀起的譏笑戛然而止,士氣重挫,立即被蜂擁而來的騎兵衝得丟盔棄甲,狼狽退後。
甲斐君看見繁君衝到自己面前,喜滋滋遞上長倉的首級,笑著說道。
“父親,羞辱你與母親的人被我殺了。。”
甲斐君話沒說完,就被打馬上前的繁君抽了一個耳光。
“誰讓你偷偷跟來的!你不要命了!”
甲斐君被抽有點愣,呆呆看著父親。
“我。。想和父親在一起。。同生共死。”
繁君心中光火,但看見甲斐君被自己抽中的臉頰漸起紅腫,又是心疼兒子,暗恨自己下手太狠。
他抬起手,摸著兒子的臉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疼嗎。。”
甲斐君衝著父親一笑。
“不疼。”
繁君眼眶慢慢溼潤起來。
“傻孩子。。你這個傻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