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剛剛過世,請你注意一點體面!”
織田信長側頭看向義銀,面上似笑非笑,緩緩站了起來。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計較。這一桌東西看得我噁心,連個酸梅都沒有,我先回去了。”
義銀越發感覺不對勁,盯著織田信長,問道。
“你這就走了?”
義銀這次來,就已經做好了被織田信長凹成各種姿勢的心理準備,可織田信長忽然變成了柳下惠,這反倒讓義銀非常不適應。
織田信長走到義銀座前,蹲了身子,主動親上了他的嘴唇,完全不在乎還伏地叩首跪在那裡的明智光秀。
良久,唇分帶出一絲藕斷絲連,織田信長看著義銀,摸著自己的肚子,面上透出一絲紅潤光華。
“我有了。”
義銀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得看著織田信長。
“有。。有了?”
織田信長難得看到他這般傻樣,心底暖意氾濫,嘴角忍不住上翹,感受著為人父母的初體驗,感受這一刻從未有過的寧靜與溫柔。
義銀看著織田信長的臉,這乖戾冷酷的女人,她臉上竟然露出了為母的慈愛。
第六天魔王彷彿在這一刻轉生成人,她不再是無血無淚的魔人,她也有了值得珍惜的寶物,懂得了什麼是愛。
織田信長伸手摸了摸義銀稍顯呆滯的臉頰,笑道。
“我現在心情超好,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不和你計較,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尼子勝久,算她命好。
斯波家想退出便退出,西國之地,我織田家自己就能打下來。
我乏了,先回去了。
這次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好訊息,你這些天躲著我不見,不知道我這身子有多難受。
我得回去好好休息,醫師說前三個月最要緊,讓我小心一些。
你的種,呵,果然厲害,真不愧是你呀。”
織田信長矮身又輕吻了義銀一下,說道。
“波多野秀治之事是我做得急躁了些,但事發突然,我只有果斷行動,不能縱虎歸山。
明智光秀。。我會補償她的,你也不要再計較這些小事。
我們的孩子正在我腹中孕育,你也應該高興一點,別總為了些許小事,鬧得你我之間生分。”
織田信長說完,帶著一絲微笑起身離去,義銀看著她的背影,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明智光秀,她壓低在榻榻米上的表情猛地一抽,變得分外猙獰。
織田信長終於還是懷上了聖人的神種,這個奪走聖人的第一次,毀了聖人一輩子的畜生,在無數次糟踐了聖人之後,已然得償所願。
明智光秀心中翻江倒海,眼中的殺意剋制不住向外揮散。
她忍辱負重,諸多安排,想要殺死織田信長的源頭,就是在那一夜得知聖人的第一次,是被織田信長所玷汙。
從那以後,明智光秀就知道,自己與織田信長之間,只能有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與她在同一個世界呼吸,讓明智光秀感到噁心。
什麼宏圖霸業,什麼天下歸屬,那都是後來加上的點綴,從一開始明智光秀就只有很單純的一個念頭,殺了織田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