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現代社會三觀健康的普通人,義銀還是對四處留情,開枝散葉這種事,有些靦腆愧疚。
特別是在這個女尊世界開逆後宮,實在是有些放蕩過了頭,真正是蕩夫本夫,洗都洗不乾淨了。
反倒是姬武士們比他看得開,一方面是島國文化本身對高層這種男女之事不太在意,不似天朝理教那麼嚴苛。
再者,政治就是一個骯髒的泥潭子,自古以來噁心人的事多得數不勝數,義銀這點算什麼?
臭漢髒唐也沒影響漢唐兩朝威名遠播,開創了天朝的盛世年華。
身懷生涯不犯特效光環的義銀,本身就有扭曲周圍人看法的特效,永遠將他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之人。
為了延續家業,奪取天下,義銀不惜淪為一世蕩夫,刻在歷史的柱子上讓人指指點點。
這份為了家業祭獻自己所有的情懷,對於武家來說是非常純粹,非常傾佩的犧牲精神。
沒有人會看不起義銀,只有他自己總是覺得怪怪的,說到底,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感情太過豐富細膩。
因為不夠變態,義銀總與武家社會格格不入,被人揹後嘲笑為夫人之仁,讓他哭笑不得。
有時候義銀也感覺挺無語,扭曲的三觀,錯亂的世界,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既然說到了北條美代子,義銀順便問起上杉母女的情況。
“深雪那邊怎麼樣?上杉謙信這一年似乎挺消停的?”
島勝猛微笑道。
“北條家下手房總半島,武田家強奪水戶城,鬧的是風風雨雨。
下野武家也算看透了,三強藩之中就屬上杉殿下最好說話,管得也不嚴,只求面上風光。
從宇都宮家到小田家再到佐野家,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日日練著歌功頌德拍馬屁的本事。
上杉殿下現在美著呢,沒人惹她不爽,自然是太太平平。”
義銀忍不住笑起來。
“她倒是好忽悠好伺候。”
島勝猛點點頭。
“就是不知為什麼,這一年裡上杉殿下與最上殿下走近了許多,對外說是深雪小殿下喜歡最上家的小公子駒君,不知道是真是假。”
義銀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小深雪喜歡上了最上家的小公子?二女兒這才幾歲呢,就懂得這些了?
一想到最上義光與自己的那點私密事,再想到她兒子和自己的女兒。。義銀渾身都感覺不對勁了。
說起來,最上義光也是知道分寸的人,她心裡明白自己一個寡婦不可以覬覦神裔傳承,所以總是主動避開孕育神種的可能性。
反正姬武士可用的又不只是那一個渠道,讓義銀換條路走就是。
不論是唇槍舌劍,還是幽暗古道,活人總不會被尿憋死,總有辦法的。
義銀倒也喜歡這份新鮮感,才與最上義光有了一些共同小秘密。
想了又想,義銀搖搖頭。
深雪年幼,最上義光的小公子也不會比深雪大幾歲,兩個小孩子懂什麼?所謂的青梅竹馬,多半是大人加強親密往來的藉口罷了。
義銀自然不知道,自己那二女兒深雪乃是系統耗盡力量拉來的第二穿越者,盯上駒君就是知道最上義光顧家愛子,早早開始拉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