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近臣為她籌謀,一大群姐妹跟著她吃飯,她哪裡還有天真矯情的餘地。
真田信繁暗歎,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自己至少能夠得到他的人,他的種。
至於他的愛。。我真的真的很愛他,從鹽田城他抬頭一笑,低頭一舔,心中便只有他一人的位置,再容不下其他男人。
而他,真的會在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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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信繁一片痴心,卻在政治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曾經對天盟誓的純情少女已經成長為一方諸侯,沒有了自由自在的資格。
而在近畿,早已在泥潭中央沉淪的兩位天下人,再度滾到了一鋪床單上。
安土城,居館內院。
半夢半醒中,義銀感覺到鼻子很癢,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疲憊得睜開眼,只見織田信長抬起身子,一手扶著臉頰,一手正用髮梢撩撥自己的鼻尖,臉上帶著揶揄的輕笑。
房間內點著火盆,溫暖如春,火焰搖曳的焰光照得兩人的背影一晃一晃,織田信長側身貼著義銀,又大又軟得頂上義銀的臉頰。
半夢半醒之間,義銀被美色所惑,好似在織田信長臉上看到了一絲迷茫,一絲溫柔。
他撐了撐腰,身子骨嘎啦嘎啦彷彿還在呻吟,不免苦笑道。
“三次了,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會兒嗎?”
織田信長摸了摸他的臉頰,將他的腦袋納入懷中,笑呵呵說道。
“誰允許你睡覺的?我等了整整一年,就是讓你到我這裡來打呼嚕的嗎?”
義銀苦笑搖頭,全身還是軟綿綿得使不上勁。
大姐,哪有抓著人就三次的,哪個男人三次過後不呼嚕連天?
也就是義銀的男尊體質耐用,換個女尊男人過來試試,當場猝死給你看好嘛。
把織田信長不老實的小手開啟,義銀嘆了口氣說道。
“別亂動,我們就好好說會兒話,讓我歇口氣,你也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織田信長臉色一板,冷笑道。
“我得寸進尺?這是我應得的!
老孃在北陸道忍氣吞聲,讓上杉謙信那女表子得以氣焰囂張,不就是為了今日?
你不想給也得給,這是你欠我的,是你自己答應了的事。”
織田信長一使勁,義銀頓時躺平,他原本就不如姬武士有力氣,這會兒更是渾身軟綿綿,哪裡反抗得了織田信長。
反抗是反抗不了,但織田信長也沒法得逞,畢竟男人嘛,總有個休息的時候,強迫不得。
見織田信長一臉鬱悶,義銀忍不住呵呵一笑。
織田信長磨著牙根,冷冷道。
“這一年在關東真沒閒著呀?哼哼,總有一天,我要宰了那些個女人。”
剛才還在笑的義銀,頓時變得笑不出來,面色冷峻問道。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宰。。”
“你再多吐露一個字,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這一男一女,一上一下,同時盯著對方的眼睛,曖昧的氣氛一掃而空,空氣彷彿凝滯。
半晌,織田信長冷笑道。
“我有領地四百萬石,雌兵數十萬,胸有韜略,志在天下,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我可以容忍你的那些子嗣,斯波宗家絕嗣,你一生孤獨,想要復興家業,想要開枝散葉,我都能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