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軍隊,被這樣連續騷擾一段時間,心中便會急躁,從而陣腳大亂。
陣型一亂,輕騎兵便能趁勢發動衝鋒了。
陣型,是步卒對抗騎兵的唯一手段。
人是跑不過馬的,比耐力更不行,唯有抱成一團,凝聚在一起,才能與之對抗。
一旦陣型亂了,步卒在騎兵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
在劉錡的率領下,五百餘騎兵衝分發揮了靈活的優勢,一會兒奔襲側翼,一會又直衝中軍。
五千餘敢熾軍被耍的團團轉,而且騎兵們的每一次拋射,都會帶走幾十上百名敢熾軍士兵的生命。
張萬仙騎在馬上,雙拳緊握,面色鐵青。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場仗便是敗在眼前這支騎兵身上。
而縱觀整個大宋,何處才有這樣一支精銳的騎兵?
“西軍!”
張萬仙目光怨毒,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
一旁的親信早已被嚇破了膽,不由開口道:“仙人,不如降……”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
緊接著,一顆人頭跌落在地。
張萬仙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跡,眼中殺意沸騰。
降?
這個時候降了,他必定逃不過一死。
只要堅持到昌樂,他才有投降的資本,到時候不但能活下去,說不定還能撈個五品大官兒當一當!
“兒郎們,撤!”
張萬仙此刻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與這群騎兵周旋,一心只想逃跑。
至於手下士兵,死了便死了。
這些騎兵能有多少支箭,了不起帶兩個箭袋,還能把五千多人全部射殺乾淨不成?
事實上,張萬仙的決定是對的。
劉錡等人還真沒多少箭矢,每人只帶了一個箭袋,共計二十五支箭。
不過,張萬仙不知道的是,劉錡壓根沒打算用手下這五百餘騎兵,硬吃下他。
培養一個騎兵,尤其是重甲騎兵不容易,耗費的錢財是步卒的數十倍還要多。
這些個騎兵,都是縣長的寶貝疙瘩。
僅僅只是剿滅個張萬仙而已,若是折損過多,回去後縣長指不定會怎麼教訓他呢。
劉錡在軍營裡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韓楨。
無他,韓楨打他是真下狠手啊!
每一回都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毛骨悚然的懲罰方式。
比如,關禁閉……
自從被關過一次後,劉錡便暗自發誓,再也不想被關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