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仁忍不住就將其擁抱入懷,感動說道:“得妻如此,我夫復何求啊!”
溫存了好一陣,趙子仁方才在杜氏的嬌羞嗔怪之中將其放開,接過婢女杜鵑端來的茶水喝了起來。
杜氏詢問道:“夫君今日去和興樓與人談生意,結果如何了?”
趙子仁聽聞此言,神色一變,興奮說道:“夫人果真料事如神,那個肖老闆的底氣根本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足,我只是以你之計略作猶豫,他就忙不迭的自甘退讓,賤價把那幾間客棧轉讓給我了!
盤下它們之後,我總算是得以成功控制本埠所有酒肆和客棧,可以實施下一步計劃了!”
他趙子仁也有野心,想要在商界大有作為,但一直以來,本埠富商大賈極多,各行各業魚龍混雜,極少有人能夠像他這般順風順水的收購兼併,快速打響自家的招牌。
“這首先要感謝的,當然是年叔,若非有年叔暗中鼎力相助,甚至不惜以切斷食材供應為威脅,那些老傢伙們根本不可能屈服,然後就是夫人你神機妙算,堪為我幕中軍師,我每依你之計而行,都有種縱橫捭闔之感!”
“夫君謬讚,我也只不過是說些自己的淺薄之見供你參考罷了,這一切都是靠你發揮得當,如若叫外人知我婦人之見,說不定要笑掉大牙呢。”
杜氏雖建奇功,卻半點兒都不引以為豪,反而將其全部推給趙子仁。
這著實讓趙子仁的自信和虛榮雙重膨脹,看著妻子嬌美的容顏也愈發的順眼起來。
又過了幾日,趙子仁前往趙員外名下一處產業,幫其照顧生意。
最近的一段時日,趙員外忙碌起來,經常往外地跑。
趙子仁受其多番照顧,被囑託打理產業,監督下人,自是義不容辭。
趙員外甚至曾經多番有意無意的提起,反正自己膝下無兒無女,早已將其視若己出,百年之後,這些產業除了商會那邊不可分割的部分,其他私下名下所屬權益,乾脆全部贈送給他。
趙子仁倒也並不是太貪這些,只是感覺這樣一來,年叔對自己恩情似海,更加難以回報了。
他在內心深處也將其當作了父輩那般看待,兩人之間雖無血緣關係,但是感情簡直比真正的父子還要深厚。
這次他巡視的是趙員外名下的一家酒肆,酒肆中人自然認識他,都客氣前來見禮。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轉嘈雜,緊隨其後,大批人馬湧入。
“官差辦案,所有人不許亂動亂跑,違者視同盜匪,格殺勿論!”
這話聽著就殺氣騰騰,頗為嚇人,許多食客果然不敢亂動亂跑,但卻有個坐在臨街視窗邊的灰袍男子二話不說,就往外跳去。
“弓弩手,射殺!”
帶隊的捕頭模樣之人大驚失色,連忙下令道。
弓弦振鳴之聲作響,緊接著,箭如雨下,那個逃跑之人立刻被射成了刺蝟。
“官爺,官爺,這真的不關我們事呀!”酒肆的掌櫃一看,這還了得,連忙作出一副哭天搶地的委屈樣子,上前辯解。
官爺追緝盜匪,竟然在自家的地盤逮了個正著,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窩藏盜匪呀!
趙子仁經過多年曆練,見識早已遠非過往可比,一下就察覺到了不對。
“這些不是普通的官差,方才那跳窗之人也絕非凡庸!”
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現場,好幾支弩箭的箭頭勢大力沉,竟然透牆而過,也有一些深深的扎進了石頭,根本就不是尋常弓弩手所能發出。
“這些起碼都是武者,手上所用的傢伙也都是些法器!”
正懷疑間,帶隊捕頭模樣的人主動走了過來:“你是此間東家之一?”
他神色還算緩和,看樣子只是例常問話,並不覺得真是此間窩藏盜匪。
趙子仁不慌不忙,微微點頭,打算稍作辯解一番,實在不行,塞些黃白之物,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卻不料,一陣強烈辛辣襲來,他腦子裡面嗡的一聲,如被尖刀劃過。
“啊,好臭,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