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有她在,誰也別想動阿塵一根指頭!
謝忱離開後,又過了幾日,懷孕的李梅突然上吐下瀉,面色越來越差。
這可急壞了舒王氏,給李梅買了多少吃的,找陳大夫往家中跑了好幾次都不見效果,李梅反而日漸消瘦了起來。
這晚,舒王氏特意讓陸蘅給李梅燉了山雞湯,不放心的看著滿面蠟黃的李梅道:“小梅,你這是怎麼了?”
李梅靠在炕上,面如土色:“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晚上總是做噩夢,吃什麼吐什麼,早年懷阿寧阿晴的時候,也沒這樣過,要真是我身體不好也就罷了,我就怕是……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舒王氏聞言,瞬間變了臉色:“呸呸呸!胡說啥呢?懷著身子別說這不吉利的話!”
舒王氏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明顯也慌了。
翌日,舒王氏讓舒多福找來了鄰村的神棍,也就是當初給舒塵和陸蘅算八字那人。
來人是個四十左右的高瘦男人,蓄著長長的山羊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人稱胡半仙。
胡半仙在舒家小院兒裡裝摸做樣的做了場法事,掐著指頭道:“舒大娘,你家確實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您兒媳這一胎。”
舒王氏聞言,險些沒站穩:“大師,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胡半仙不答話了,舒王氏連忙掏了幾錢銀子,遞了過去,胡半仙收了銀子,這才道:“敢問你家有沒有久病之人?”
舒家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舒塵,舒塵一張小臉瞬間慘白無比。
又來了!他早就猜到了,這又是大伯父大伯母動的手腳,針對他來的!
舒寡婦連忙將兒子護在了身後,尷尬道:“大師,您會不會算錯了,我兒子怎麼可能衝撞小梅這一胎呢?”
胡半仙冷冷的看了舒寡婦一眼,道:“肉眼凡胎會看什麼?反正我話放在這兒了,這孩子繼續和孕婦住在一起,這一胎絕對保不住,而且這段時日,也不宜用家中銀子給這孩子看病,他的病好一分,李梅腹中胎氣便被衝撞一分。”
胡半仙收了傢伙事兒,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舒寡婦看著面色凝重的舒王氏,聲音顫抖著開口道:“娘,這……這胡半仙的話也未必準,阿塵不可能衝撞小梅這一胎的。”
“大嫂,你這話什麼意思?”李梅紅著眼道:“我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可胡半仙的話難道還能有假麼?我這些天怎麼過來的你也看見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阿塵將我這一胎衝撞掉了才肯信麼?”
一旁的舒寧也道:“娘這些年好不容易懷上孩子,還可能是個弟弟,這種事還是小心為好啊奶奶。”
舒寡婦笨嘴拙舌,說不過二房,急的眼眶都紅了。
李梅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她的塵兒難道就不重要了麼?懷胎十月,難道這十個月,家裡都不掏銀子給阿塵看病了?阿塵的身子肯定拖不下去的,她就這麼一個兒子。
舒王氏臉色難看,一時也很難下決定,黑著臉轉身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