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偷雞不成蝕把米,惡毒道:“我們這不是怕阿塵心裡多想麼?這孩子好端端的不回來,家裡人都惦記著。”
“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陸蘅笑笑,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目光落在了襁褓中的小嬰兒身上:“這孩子生的真好看,就是,和你們兩個都不大像啊。”
陸蘅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令李梅出了一身冷汗:“去去去,你胡說什麼?不願意吃東西就滾!”
陸蘅笑笑,不在說話了。
宴會上,舒寡婦沒吃多少東西,宴會結束,帶著陸蘅回到舒家後,終於忍無可忍:“小九,阿塵做工的地方都不放假的麼?快一年了都沒訊息。”
“阿塵沒事兒,您在等等,他應該,快回來了。”
鄉試在八月,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陸蘅眸中閃過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了舒多福的聲音:“娘!娘您怎麼了?”
陸蘅和舒寡婦連忙來到了院子裡,就見舒王氏暈了過去。
剛剛宴會上陸蘅便看出來舒王氏身體不對勁兒,估計一直在強撐著。
舒王氏今年六十多了,可身子骨還算健朗,也沒什麼病,怎麼他們才離開數月就成了這樣?
陸蘅目光落在了李梅身上,淡淡道:“我去找陳大夫!”
陳大夫來後,和以往一樣,開了些治標不治本的藥,勉強讓舒王氏清醒後,看了眼舒寡婦,便離開了。
舒寡婦蹙眉道:“娘這是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李梅抬手抹了把眼淚道:“這段時間一直這樣,小娟,你還是快讓阿塵回來看看娘吧。”
“我……”舒寡婦有苦說不出,她又何嘗不想讓兒子回來。
陸蘅扶著舒寡婦出去後,李梅道:“小娟一直不讓阿塵回來,娘,我說句難聽的,是不是阿塵出了什麼事?”
“你胡說什麼!”舒王氏怒道,一時急火攻心,咳了幾聲。
“娘,阿塵那麼孝順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回來看奶奶?他走的時候身體就不好……算了,您就當我胡說,好在您如今又有個孫子了,您,要不要考慮下分家的事兒?”
“滾出去!”舒王氏疾言厲色的趕走了舒多福兩口子後,狼狽的劇烈咳嗦了起來。
恢復平靜後,舒王氏不禁陷入了沉思,她這病來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小梅說的未嘗不在理,是時候考慮分家產了。
只是想起阿塵來,舒王氏不禁老淚縱橫。
舒多福半拖半拽著李梅回到房裡,重重甩上了門:“你和娘胡說八道什麼!”
“我不這麼說,娘能快點分家產麼?”李梅冷笑道:“娘難過後會想清楚分家產的,咱們的好日子快來了。”
舒多福覺得李梅有些喪心病狂,想起謝忱臨走前留下的那一錠金,到底還是默許了。
那日後,舒王氏又等了一個多月,仍是不見舒塵回來,問起舒寡婦和李小九來,二人也是支支吾吾的。
舒王氏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決心不再等,這日吃晚飯間,舒王氏看著服侍自己的舒寡婦道:“我現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也是時候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