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骨的寒意襲來,陸蘅一個激靈,感覺冰冷的泉水順著毛孔滲入五臟六腑,冰的她幾乎站不住,只能伸手扶住江月沉的肩,以免摔倒。
她不扶還好,這一扶,扶出了江月沉強壓在心底的念頭。
寬大的手掌裹住陸蘅清瘦的下巴,江月沉的額頭已經抵了過來,聲音隱忍剋制:“小九,師兄能吻你麼?”
陸蘅:“……”
她沒想到,這種時候了江月沉還在問她的意見,陸蘅腦這中一片空白,沒答話,主動吻上了他。
什麼名節清白,陸蘅早就不在乎了,她知道自己喜歡江月沉,師兄此時難受,自己陪他就是。
陸蘅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膠著的唇突然分開,江月沉鬆開了她,有些震驚的看著陸蘅,聲音微微發顫:“你,你走。”
“江月沉……”
“走!”
陸蘅頓了下,壓下心頭的火氣,從寒潭中上了岸,看著已經難受到難以忍受,卻還是極力剋制的江月沉,有許多話想問他,到嘴邊,卻只是涼涼道:“你不願意也好,我去給你找解藥!”
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她想問問江月沉都這樣了為何還是不肯碰她,可陸蘅不想自取其辱了。
江月沉此舉著實有些傷人,顯然對陸蘅沒有半分興趣,才能如此剋制。
陸蘅有些堵,好在她也不是鑽牛角尖之人,她還上趕著求做解藥不成?
陸蘅換了身乾衣裳,飛身渡江而去,進了京中,很快便尋到了解藥。
回去後給江月沉服過後,江月沉很快便睡了。
陸蘅回到房間,將自己最心愛的那把刀取了來,將刀鋒擦拭乾淨後,出門來到了大長老的門院中。
大長老的弟子不算多,除了幾個早年收的弟子外,這一批便只收了葉傾城和李瀟,加起來也不過六七人,此時正在院中練功,見陸蘅氣勢洶洶的來了,笑道:“李師妹,怎麼了這是?”
“葉傾城呢?”
眾人面面相覷,意識到事情不妙,勸道:“傾城剛從外面回來,似乎出了點事兒,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吧。”
陸蘅沒理他,蹙眉道:“葉傾城,滾出來!”
葉傾城已經換好了衣物,沉著臉從屋中走了出來:“李小九,你要做什麼?”
當著外人的面,陸蘅不會將江月沉被下藥這種糗事說出來,冷笑道:“好久沒找你切磋過了。”
眾人瞧陸蘅這架勢,哪裡是切磋,分明是找葉傾城算賬來了,雖然眾人不清楚,這二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葉傾城心中有鬼,蹙眉道:“你要想切磋找旁人去,找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