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大夫人見謝忱如此無恥,仗勢欺人,氣的面色鐵青,卻也明白同謝忱這種人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陸元瞪了大夫人一眼,同謝忱笑道:“將軍何出此言?我府上從未有過讓女兒攀附太子殿下的心,可若殿下心中真有婉君,您以此做條件,確定不會惹怒殿下?”
陸元畢竟是個在朝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哪裡會被謝忱輕而易舉威脅住?
而且婉君如此優秀,太子殿下心中未必就沒有她。
謝忱淡淡道:“那我便找陛下求娶了您的愛女,您也知道,我這種野蠻的武夫,脾氣最是不好,也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令愛嫁給我做夫人後,若是不小心斷了胳膊折了腿的,還請見諒。”
謝忱鐵了心今日不教訓了陸婉君不肯善罷甘休,雖然他心中已然決定放下陸蘅了,可他喜歡的人,決不允許旁人欺辱半分!
陸元和大夫人險些被眼前這厚顏無恥之徒氣的說不出話來,偏偏這種事像謝忱能做得出來的。
陸婉君憤怒道:“謝將軍,這是再陸府!不是你的軍營,怕是還輪不到您在這兒發號施令,拜您將軍的架子!”
陸元畏懼謝忱,陸婉君是清楚的,她此刻怕極了陸元真會懲罰她,只得出言提醒他,他是丞相,這是相府!豈能被同為朝中一品大員的謝忱牽著鼻子走?傳出去他們陸府的臉面也別要了。
謝忱也不惱,笑道:“在下自然無權命令陸大人,所以,這不是再同大小姐商量麼?還是說,大小姐覺得嫁到我將軍府,委屈了你?”
陸婉君美眸不可置信的微微睜大,這個俊美的彷彿神邸一般的男人,怎麼會對她一個女子無恥到這地步?
大夫人重重嘆了口氣,擔心謝忱真斷了她婉君他日母儀天下的路,只好忍氣吞聲道:“將軍想怎樣?”
“好說,陸蘅受了多重的傷,便將您這寶貝女兒也打成這樣便罷了。”
“不可能!”大夫人一想到陸婉君被打成這樣子,完全接受不了:“婉君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怎麼能打成這樣?”
“陸蘅可以,陸婉君為何不可以?大夫人是想讓在下親自動手麼?!”謝忱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陸元拉過大夫人,狠下心來到:“給我打!”
他委實看不慣這家人將陸婉君當成寶貝,陸蘅便是路邊雜草的偏心模樣。他看中的女人,才是這世間最好的珍寶,旁人,一根手指頭也不許動!
“不要!爹,不要……”陸婉君看著渾身是血的陸蘅,原本還在興奮的她,此時嚇的連連後退,她可是陸府尊貴的嫡長女,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到大身邊人連句重話都不捨得對她說,爹怎麼能讓這些婆子像打陸蘅那個賤人似的打她呢?!
那幾個婆子不敢不聽命,顫顫巍巍的對著陸婉君舉起了大棍。
謝忱讓一寶先去陪著陸蘅後,自己則站在一旁,親眼看著陸婉君被打的皮開肉綻,哭的嗓子都啞了,方才滿意。
陸婉君起初還死死咬著下唇不肯發出任何屈辱的聲音,最後實在忍受不住痛意,嗓子都哭喊啞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君兒!“大夫人上前抱住陸婉君,心疼的眼淚直落:“傳太醫,老爺,您快讓人去傳太醫!”
謝忱為人雖看似狂浪不羈,實則很有分寸,心知不好將陸府逼的太緊,便也沒說什麼。
郎中來後,謝忱來到了陸蘅房中。
陸蘅並不像陸婉君那般弱不禁風,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卻還勉強撐得住,安撫好一寶後,見謝忱進來了,神色有些複雜。
原本她只是讓靈月去知會早早等在府外的謝忱,將事情真相告訴陸元,好藉此讓陸元意識到陸婉君的愚蠢,可沒想到,他居然會替自己出頭。
陸蘅雖然看起來傷的很嚴重,但她筋骨比許多男人都要強悍,都是皮外傷,郎中開好藥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