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和謝忱出了王府後,震驚的眾賓客也紛紛散去了。
“阿蘅……”
宋綿抱著兩個哇哇啼哭的嬰兒,帶著宋玉謙追了出來,面露窘色:“殿下怎麼辦?還有這兩個孩子……”
陸蘅看了宋玉謙一眼:“殿下先回宮吧,娘娘肯定想見他,至於這兩個孩子,要不先花些銀子去找個奶媽子來帶。”
陸蘅目光看向襁褓中的兩個小嬰兒,雖然上一世陸婉君慫恿宋珧害死了她的兒子,可是如今面對這兩個無辜的孩子,陸蘅卻下不去手。
“可是……”
“去讓三王府備馬,送殿下回宮吧,娘娘一定很想他。”
“這兩個孩子可以教給奶媽,可是殿下的馬……”
“綿綿,按照謝夫人說的去做吧。”
宋玉謙心知宋綿對宋珧不放心,按照獲利最大嫌疑最大的可能來想,當初易水湖遇刺,宋珧的嫌疑確實最大。
可是,他今日見到宋珧後。卻又覺得不大可能,宋珧自幼脾性溫和,與世無爭。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不好意思繼續麻煩陸蘅了。
想起當初痴迷陸婉君時,對陸蘅的輕視,宋玉謙悔不當初,如今能做的,便是少叨擾人家一些,若是他日能幫上她什麼忙更好不過。
而且今日是三王府的馬車護送他回宮,就算幕後真兇是宋珧,也不敢打草驚蛇今日對他一個毫無威脅可言的廢人動手。
見陸蘅和宋玉謙都這麼說了,宋綿只好強壓下心頭的擔心,去三王府要馬車了。
“這段時日娘娘心中並不好受,殿下回宮後,定要好好安撫於她,嘉貴妃那邊也莫要懈怠。”
“這些我省得,多謝你了。”
這聲謝是發自肺腑的,若非陸蘅,他如今怕是早就沉屍潭底,屍骨無存了。
宋綿走後,謝忱冷冷看了宋玉謙片刻,突然將陸蘅打橫抱了起來。
三王府人來人往,有不少人的目光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陸蘅蹙眉道:“你做什麼?”
“夫人今日受到不小的驚嚇,我抱你上車。”說罷,冷冷的看了宋玉謙一眼。
同為男人,宋玉謙自然清楚,吃醋的男人不能惹,對著二人淡淡一笑,微微作揖後,便轉身離開了。
陸蘅:“……”
宋玉謙果然是個真君子,可是她怎麼覺得,謝忱這怎麼像是吃醋了?
宋綿很快便同三王府要來了馬車,宋珧跟著一道走了出來,儘管他今日受了不小的打擊,卻仍舊不放心的囑咐了車伕許多,要他務必將宋玉謙送回宮去,還命府中丫鬟在馬車中備好了茶水點心,多鋪了幾層軟墊。
陸蘅目光自那車伕身上打量了下,笑道:“殿下,您這府上駕車的車伕,都這般粗獷麼?”
並非陸蘅多心,那車伕人高馬大,面相猙獰,壯的像頭熊一般,怎麼看都不像是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