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謝忱不像陸府那些人那般精於享受,倒是難得見他去。
“我去找他!”
外面天氣悶熱,陸蘅來到湖畔時,見謝忱躺在軟榻上,似是睡著了。
他難得著了身寬大的素銀軟紗便袍,著了身寬大的紗褲,一頭烏黑的發未束,緞子似的四下垂落著,看不出半分持刀弄棒的粗人模樣,倒像個金尊玉貴養大的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這人平日裡雖不守規矩,可睡姿確極其規矩齊整,薄唇嚴肅的抿成一條直線,陸蘅盯著看了良久,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去,對著身下的男人吻了下去。
她活了兩世,還從未有人像昨日那般蠻不講理的護著她,毫無緣由的相信她,此舉雖不可取,卻令陸蘅石頭一般的冷硬的心腸微微觸動了下。
不知為何,她竟有些羨慕起了未來的謝夫人,謝忱一定是這世間最好的夫君。
男人的唇很涼,卻很溫軟,這數月來陸蘅吻過很多次,大多數時候是被謝忱強吻的,這是第一次主動吻他,心頭彷彿被羽毛輕輕掃過,帶來一陣癢意。
謝忱唇齒間有茶香氣傳出,看樣子睡前喝過茶水,陸蘅伸出舌尖,淡淡的品嚐著。
被人這麼騷擾,謝忱睡得再熟也該醒了,緩緩睜開眼看著陸蘅。
做壞事被當場抓包,陸蘅非但不覺得羞恥,反而得寸進尺了起來,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將軍,這茶可真香。”
謝忱被如此主動挑釁,雙眸微微眯起:“還有更香的,你想不想嚐嚐?”
“……”
還不待陸蘅答話,不遠處的長廊上傳來靈月著急的聲音:“柳姑娘,我們夫人都給了你們家不少銀子了,給你們家蓋間新屋也夠了吧,你們為什麼非要來謝府住著,你安的什麼心?”
“你這是什麼話?蓋房子不需要日子麼?我們不過想在表哥家借住幾日罷了,此事還需同表哥說明,嫂嫂自作主張將我們趕走算什麼事?”
謝忱轉過頭看著陸蘅,微微一揚眉:“柳家人來過?”
“昨日來過,知道將軍說不出口,我便自作主張打發了,人家來找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好!”
謝忱長臂一伸,只聽刺啦一聲,陸蘅身上單薄的衣裙便被撕碎了,陸蘅整個人被撲在了軟塌上,一驚道:“你做什麼?”
“讓她離開。”
“這可是……”
在外面三個字還未說完,謝忱單手握住陸蘅纖細的手腕,反手將她兩隻手按在了頭頂,直接辦正事了。
不遠處的爭執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