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陸蘅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了,江月沉有自己的傲骨,是不屑於同宋珧那等小人同流合汙的,其他事情陸蘅不敢說,此事他絕對不會參與其中。
誰知她話音剛落,謝忱目光陡然冰冷了幾分:“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不是替江月沉說好話,只是以他的脾性,絕對不會同宋珧為伍,此事容我再查查,”
陸蘅說罷,謝忱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你倒是瞭解他,你可記得,過些時日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陸蘅微微有些愣怔,仔細想了片刻,實在想不出近來有什麼節日。
謝忱沉默了片刻,半晌,謝忱脫下外袍,淡淡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謝忱上床後,側過身淺黃去背對著陸蘅躺了下來,像個賭氣的孩子一般。
見謝三歲又生氣了,陸蘅莫名有些心虛,上前耐著性子喚他:“將軍是不是有煩心事?”
謝忱沒理她,陸蘅抓了抓頭髮,忍不住嘟囔道:“怎麼和小孩子似的?說生氣便生氣了,我又沒惹你!”
謝忱還是沒說話。
陸蘅不擅長哄人,讓靈月備下熱水,洗澡時突然想到了什麼:“靈月,你知不知道將軍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奴婢不知。”
“去問問趙嬤嬤。”
靈月很快便打聽清楚了,回來後同陸蘅道:“回夫人的話,將軍的生辰在十日後。”
陸蘅一愣,她彷彿知道謝忱為何如此生氣了。
陸蘅莫名有些心虛,心說自己該準備份兒什麼禮物給他賠罪好呢?
謝忱除了一些珍貴的寶刀寶劍外,貌似沒有太過感興趣的,可這些東西謝府根本不缺,奇珍異寶更別提了,謝忱這些年南征北戰,俘獲的戰利品堆滿了倉庫。
陸蘅唉了聲,靠在浴桶上,忍不住道:“靈月,男人可真麻煩。”
靈月:“……”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怪呢?
不過靈月也未多言,反正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男人就是麻煩!
接下來幾日,謝忱也未理陸蘅,起初陸蘅還能耐著性子哄他,見他不領情,索性也懶得搭理他了。
不過是沒記得他生辰罷了,謝忱又不是小孩子,鬧什麼脾氣呢?
這日,陸蘅陪著一寶下棋時,趙嬤嬤走了進來,在陸蘅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陸蘅不禁一愣。
“一寶,姐姐有點事情,讓靈月姐姐陪你下下棋好麼?”
“好。”
陸蘅隨著趙嬤嬤走出去後,神情瞬間嚴肅了許多:“信呢?”
原來是門中派去打探當年謝將軍夫婦之死的探子有訊息了,趙嬤嬤將信自懷中掏出來後,陸蘅匆匆展開信件,神色愈發凝重了起來。
陸蘅將信件內容記在腦子裡後,連忙將信放在蠟燭上燒成了灰燼。
“嬤嬤,送信來的人,可有被人看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