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
“你今日不是精心準備了一舞麼?還不上去!”
傅雪染:“……”
看著傅景難看的臉色,傅雪染心知此事有異,自己今日若不上去,父親面上怕是下不來。
傅雪染咬了咬牙,索性上了臺,當站上高臺的一瞬間,傅雪染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微微發軟,傅雪染正準備收回視線,讓自己不往下看,目光卻剛好同主位上的陸蘅對上,看見對方眼中的幾分挑釁,傅雪染不禁怒火中燒。
陸蘅那目光彷彿在說,我的男人,就憑你也敢惦記?
妒婦!簡直沒有婦德!
身後,樂聲已經響起,傅雪染心中害怕,也只能
傅雪染多年練舞,有些底子在,雖然害怕,但跳的還不錯,舞姿也比陸蘅熟稔的多,賓客們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可謝忱的目光,卻半分不曾落到她的身上。
傅雪染眸中閃過一抹失望,腦中卻想起今日出門前偶然聽見父親和母親的對話。
“謝忱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這些年也只娶了這以為夫人,雪染行麼?”
“行不行的試試才知,就算入不了將軍的眼,今日前去的達官顯貴不在少數,聽聞太子殿下也在受邀之內……”
傅雪染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宋珧身上,卻見宋珧竟也未看她,目光不時像謝忱身旁的陸蘅瞟去。
宋珧今日著實被陸蘅驚豔到了,原本他以為,這陸蘅只是狡猾了些,是個難纏的獵物,卻從未見過她這般順從溫柔的一面,令他更想將其得到手,再親手毀掉!讓這賤人後悔,將他折磨的抓心撓肝的。
至於這傅雪染,再美也不過是區區庶女,還是尚書府的庶女,宋珧並未將其放在眼裡。
跳舞的臺子比將軍府的院牆還高出一些,府外,不遠處的半山腰上有座涼亭,夜風徐徐,卻並不冷。
一個瘦小的女子緩緩收了手中的西洋鏡,吐出兩個字:“無聊!”
“是無聊,不過方才那位女子,倒是有點意思。”一旁,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坐在涼亭中的長椅上,壯碩的身子佔據了整個椅子。
他視力極佳,儘管坐在此處,仍舊能將將軍府內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剛剛獻舞的那女子,著實驚豔到了他。
說話的這二人身著大楚的服飾,可若仔細看去,眉骨較高,眼窩偏深,一看便知不是漢人。
女子冷哼了聲:“不過是取悅男人的手段罷了,這大楚的女子身份低賤,自甘墮落,實在可憐!不像咱們西洲,女子也能上陣殺敵,獨當一面。”
“大楚不是出過一個謝夫人麼?”
“千百年也不過出那麼一個罷了!咱們西洲如今最驍勇善戰的將軍,大巫都是女子。”女子提起大楚女子,眉眼間盡是鄙夷,等謝忱垮了,宋家垮了,這些嬌滴滴的女人到時候除了哭,不知道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