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從未想過此處還有這些玄妙機關,原本絲毫不慌的陸蘅此時心下隱隱有些慌了,面色沉了下來,不過宋珧應該不敢進來,他要是敢,陸蘅覺得自己只怕控制不住失手將他打死。
宋珧方才領教過陸蘅輕而易舉就見他手腕打折了的本事,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看著金絲籠中的陸蘅,彷彿再次欣賞一隻獵物。
二人僵持了半晌,宋珧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自側殿走到了大殿後面的內閣中,翻出了個不大的香爐,開啟後,見裡面還有些香粉,唇畔浮現出一抹笑意,又自匣子中取了個火摺子來。
他昔日瞧不上父皇準備的這些下作玩意兒,不想如今,這些寶物都派上了用場。
宋珧拿著香爐來到大殿中,見陸蘅盯著他手中的香爐看,笑著解釋道:“這是嘉貴妃想出來的稀罕玩意兒,昔日父皇下朝後,嘉貴妃便在大殿後面的內閣中等著,總會準備一些奇奇怪怪的香料蠱惑父皇不問朝政,同她夜夜笙歌,這下作的東西朕還未試過,今日,便拿謝夫人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才能讓父皇被迷惑成那樣。”
陸蘅聞言,面上閃過一抹慌色,她是真的慌了。
放下面對刀林劍雨時陸蘅都沒像此時這般後悔。
“宋珧,你敢!”
陸蘅這次是真的失策了,任誰能想到,這空蕩的金鑾殿中,有這麼多玄關,上一世陪伴宋珧那麼多年,宋珧都未曾將這些事情告訴過她。
“陸蘅,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都敢,朕有什麼不敢的?”宋珧一面說著,一面緩緩點燃了香爐,將其放在了籠子外,自己則坐回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陸蘅,安靜的等著。
嘉貴妃昔日為了爭寵,使用的香效果奇強無比,陸蘅起初還能憋著氣,時間久了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身子瞬間起了反應。
一旁的宋珧離的儘管很遠,鼻尖隱隱嗅到了一點,此時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嘉貴妃那個下賤的女人!難怪父皇迷她迷的不行,這香的效果實在強悍,而且他的身體不禁起了反應,還有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只想發洩出來。
宋珧都如此,陸蘅此時更難受,渾身癱軟的跪坐在了地上,手牢牢的抓著籠子,雙目痛苦的緊閉著,微微顫抖著。
宋珧強壓下身體中的那股衝動,他被陸蘅這個賤人算計了不知多少回,這次,她非要陸蘅匍匐在他腳下,求他才行!
“謝夫人,這滋味兒很難捱吧?”宋珧討厭的聲音自遠處響起:“你求朕,只要你開口求朕,朕今日便要了你。”
宋珧此時雖然忍的很難受,渾身彷彿有把火再燒似的,可他昔日被陸蘅牽著鼻子走,心中有股無名火,今日他非要陸蘅求著他要她!
陸蘅額角有冷汗緩緩滑落,意識都逐漸不清醒了,身體更是傳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腦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卻仍舊死死閉著眼,用盡全力握著籠子,指骨微微泛白。
宋珧見她都這樣了,仍舊不肯鬆口,腦中莫名想到,她同自己接吻都會忍不住乾嘔出來,她心中就這麼噁心他?
笑話!
這個認知令宋珧突然怒火中燒,起身來到了籠子前,拽住了陸蘅細瘦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擦著。
換做平日裡,這無關緊要的舉動,卻陸蘅難受的將嘴唇都咬出血了,薄唇輕啟,卻吐出了兩個字:“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