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容錦直接傻眼了:“你們,你們這對兒狗男男!簡直是傷風敗俗!”
宋容錦也猜想過,謝忱始終不接受自己是不是因為心裡早就有人了,但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輸給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男人!
陸蘅冷冷的看著謝忱,有些惱火的留下一句莫名其妙,便轉身出去了。
這混賬!他和宋容錦自己慢慢鬧去吧!她再也不來了。
陸蘅出了臥房,有些煩躁的想著,走到臺階處未注意,腳下踩空,險些沒站穩,這時,一雙手突然伸出來接住了她。
來人的手溫暖修長,指間乾淨圓潤。
這雙手,她曾拉過無數次,也曾親手挖出她的眼睛。
陸蘅站穩了身子,將手從那人手中抽了出來。
耳畔傳來宋珧溫和的聲音:“你沒事吧?”
陸蘅抬頭,就見宋珧唇畔掛著抹溫和的笑,他得勢前,待人始終溫和儒雅,哪怕她此刻只是個布衣郎中,也未曾在她面前表現出其他皇子高高在上的架子。
陸蘅曾經想不通,這麼好的一個人,後來怎麼說變就變了。現在想想他的本性就是狠辣無情的,卻能蟄伏這麼多年,所有人都看不穿他的真面目,連枕邊人都看不出他的本性,他這份可怕的耐性,陸蘅自愧不如。
陸蘅笑笑:“多謝公子。”
“舉手之勞罷了,你是謝將軍的郎中?”
“是。”
“將軍的傷如何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宋珧笑了笑:“那就好,本來我聽聞將軍中了蠻子的毒,還派人前往北境去尋解藥,居然完全尋不到!沒想到就遇到了郎中你,這便是吉人自有天相吧,不該死的註定死不了。”
宋珧這番話乍一聽有些莫名其妙,但仔細聽來,似乎在暗示什麼。
陸蘅正欲多問些什麼,屋內傳出宋容錦憤怒的尖叫聲,很快,宋容錦自屋子裡哭著跑了出來。
陸蘅見狀不免嘆息,謝忱那張嘴她是見識過的,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將容錦公主說哭了。
陸蘅想起宋珧這話,想去告訴謝忱,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道:“您是公主的哥哥三皇子?”
“嗯。”
“您近日住在這將軍府麼?”
宋珧清俊的面上閃過一絲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是。”
“好,我知道了。”
陸蘅說罷,轉身回到了謝忱房裡,方才謝忱親她的事她還記著,陸蘅冷著臉看他,謝忱笑道:“剛剛郎中也看到了,你我同為男子,親一下也沒什麼吧?”
陸蘅無言以對,努力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將放在在院中宋珧告訴他的話告訴了謝忱:“謝將軍,方才三皇子同小人說的話,小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您這毒,當真是蠻子下的麼?”
“自然不是。”謝忱看著她,突然笑了:“你知道我父兄當年是怎麼死的麼?”
謝忱這話題轉移的太快,陸蘅微愣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