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自謝府出來後,卻未回府,連夜回了山中,找到了昔日那個擅長易容之術的師姐,同她求瞭如何易容成美人面的法子。
翌日,陸蘅再次去將軍府時,果然不出陸蘅所料,宋珧再一次找上了她:“張郎中,昨日聽你那番話,著實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如今眼看你要離開謝府,有空出去喝一杯麼?”
“小人的榮幸。”
陸蘅隨著宋珧一起出了謝府,來到了京中最大酒樓,天香居,單獨開了個包廂,點了一桌子的菜。
包廂內幽靜雅緻,四角宮燈透著橙黃色的暖光,宋珧坐在燈下,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陸蘅如今見到他便覺得厭惡,只能低頭吃東西,儘量不去看他。
宋珧同陸蘅假意寒暄了片刻,替她倒了杯酒,笑道:“昨日郎中說,不肯去太醫院是因為有苦衷,現在,能告訴本宮了麼?”
陸蘅猶豫了下,道:“我告訴殿下可以,可殿下先發誓,不能怪罪於我。”
宋珧一愣,心道這醜郎中怎麼像個小姑娘似的?居然信誓言這種東西!
宋珧無奈道:“好,本宮發誓。”
“那殿下等我下。”
陸蘅說罷,便出去了,宋珧也沒攔著她。
整個天香居已經被他派人在暗處埋好眼線了,這個張郎中是聰明人,他要是敢跑……宋珧眸中浮現一絲殺意。
過了許久,包廂的門才再次開啟,宋珧卻愣住了。
來人不是張郎中,而是個女子
女人長著標誌的鵝蛋臉,柳眉杏眼,宋珧一向喜歡這種溫婉如水卻又不失端莊的女人,就像陸婉君。
而眼前這女子,無論是樣貌氣質,都堪稱極品。
宋珧回過神來,道:“姑娘是不是走錯房了?”
陸蘅來到宋珧身前,微微垂眸道:“三殿下。”
宋珧的反應令陸蘅極滿意,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宋珧的喜好,大概心底多年自卑,宋珧格外喜歡看起來便溫婉賢良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才會順從他。但他又不喜歡一味順從的,還要端莊大氣,有過人之處才行。
宋珧一愣:“張郎中?你居然是個女子?”
“殿下恕罪,之前去給將軍治病,擔心女兒身平生事端,便偽裝成男子模樣。”
宋珧沒想到她不能去太醫院的原因居然是這個,心下有些惋惜的同時,卻又覺得那奇醜無比的張德率居然是這樣一個貌若天仙的姑娘,覺得有趣,笑道:“不能去便罷了,姑娘應該不叫張德率吧?敢問如何稱呼。”
“張,甜仇。”
這奇怪的名字令宋珧微微蹙眉,倒也未深思,道:“姑娘如此聰慧,為何不已女兒身去給顧將軍醫治?”
這天下不知多少女子想嫁給謝忱,就連他那兩個沒出息的妹妹,都對謝忱朝思暮想。
誰知這張甜仇聞言笑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謝將軍雖好,不是我能痴心妄想的,若真敢妄想,我寧可在殿下您身上賭一把,殿下您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