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和舒塵之間有什麼,阿塵利用她在先,她不過是使了一招反間計罷了,一寶擔心的永遠不會發生!
只是為了安撫一寶的情緒,陸蘅只能暫時瞞著他,免得他再牢中胡思亂想什麼。
一寶又道:“嫂嫂,兄長下葬了麼?”
陸蘅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這之後,二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半晌,一寶主動開了口道:“兄長沒了,還有我呢,咱們謝家倒不了。”
陸蘅勉強扯出一抹笑來,這時,守在一旁的太監上前,笑眯眯道:“將軍夫人,陛下之給了您一炷香的功夫,時候差不多到了。”
陰險如宋景遲,哪怕派人來看著她仍舊不放心,只給了一炷香的功夫,陸蘅看了眼一寶,道:“無論你如今是何處境,切記莫要墮了謝家的風骨。”
陸蘅也未多說,一寶卻明白了陸蘅話裡的意思:“我省得。”
寧死,也絕對不為宋家的鷹犬!
陸蘅自宮中回府後,京中很快便傳出了關於陸蘅和舒塵之間的流言蜚語,陸蘅心知是誰將這些流言傳出去的,索性裝作聽不見,每日安靜的打理著謝府的事物,閒暇時便是坐在院中發呆,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也沒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
只是見過一寶之後,舒塵對謝府的照顧越發明顯了起來,無論陸蘅需要不需要,他彷彿宣誓主權一般,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陸蘅早晚是他的人。
只是這份雷厲風行再面對陸蘅時,總是格外收斂。
比如舒塵每次來謝府見她時,每次都會便裝從後門進來,來後也未做過什麼出格之事,陸蘅忙時,他便在一旁安靜的陪著,她發呆時,他便坐在一旁陪她說說話,絞盡腦汁的哄她開心。
看著這樣的舒塵,陸蘅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陸蘅這幾日總是忍不住想,自己當初一腔熱血的幫他,對他好是不是做錯了,二人之間就算沒有那麼親近,如今大概也不會處於這樣尷尬的境地。
好在舒塵足夠尊重她,如今這種進展,舒塵已經很滿足了。
這日,宋景遲終於將謝家軍徹底審問完了,還特意單獨審問了幾個謝家軍中最重要的將領,詢問了一番西洲的情況。
宋景遲也並非全然掉以輕心,當初西洲人來勢洶洶,謝忱逼退西洲蠻子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這幾日來宋景遲甚至再想,自己下狠手將謝忱除掉的事,是不是太沖動了,若西洲人再次來犯,他上哪再找一個戰無不勝又服從於他的將軍呢?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人回答的如出一轍,都道謝忱將西洲人逼退,令西洲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外敵不再次入侵。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這些人就算提前對口供也不會這麼及時,更何況,軍中難免有敵對之人,口徑還能如此統一。
足以證明這些人沒說謊,思及此,宋景遲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暗怪自己杞人憂天。
很快卻又因為自己的英明決斷,有些飄飄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