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這麼多,當真不是為了謝家?”
“是又如何?我夫君對於國仇家恨,可比諸位分得清!”
這也是陸蘅心中最敬佩謝忱的地方,他心中明明清楚父母是如何死的,卻在大義面前,還是將自己的私仇暫時擱置在了一旁。
大長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難怪月沉如此看重你,想不到我這長老做的,最後還要靠你來籌謀這些事。”
“是我該感謝您們才是。”
陸蘅那裡將大長老等人勸說好後,又去找到了一寶,確定陸蘅此來不會使什麼花招的宋景遲第一次沒派人跟著陸蘅,監視著她,而是讓她和一寶單獨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
許久未見,一寶整個人躥了不少的個頭,輪廓也沒記憶中那般稚嫩,隱隱有了幾分謝忱的神韻。
“嫂嫂,你這段時日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陸蘅猶豫了下,開門見山道:“一寶,你去勸勸謝家軍吧。”
“好。”
陸蘅一愣:“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讓你這麼做?”
“嫂嫂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一寶說罷,又道:“原本我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宋景遲做什麼,我都絕不妥協,可是如今外面的情況都這樣了,我若是還記著一時意氣,也不配做謝家的兒郎了,可是我如今能做的,難道就只有勸勸謝家軍了麼?難道我就不能像兄長當年那樣,上陣殺敵麼?”
“當然可以。”陸蘅揉了揉一寶的腦袋,眼眶微微泛紅:“可謝家就剩你一個了,總要給謝家留條血脈,當年你兄長是走投無路了,而且當初謝家還有一個你,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好好活著。”
“我如今這情況,又比兄長當年好多少呢。”
一寶不懂陸蘅這話是什麼意思,兄長當年被各方壓力逼迫,走投無路,他如今又好到哪裡去呢?
“你還有嫂嫂啊。”陸蘅笑笑。
“我怎麼能讓你一個女流……”
一寶話未說完,被陸蘅在後腦給了一巴掌:“以後不許說這種話,你們男流之輩就了不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一寶揉著後腦勺:“嫂嫂,我怎麼覺得你力氣更大了?”
“那是因為我這段時日習武從未鬆懈過。”
陸蘅說著,拿過一寶平日習武用的刀道:“之前我一直再練習的那套刀法你還記得麼?”
“記得,我才練到第三層,實在是太難了。”一寶道:“嫂嫂之前不是說練習到第九層了麼?最後一層突破了麼?”
陸蘅搖了搖頭:“最後一卷被人毀了,不過我自己鑽研出了一套刀法。”
一寶聞言,瞬間雙眼放光:“給我看看!”
陸蘅看了四周一眼 低聲道:“你先練著之前的,宮中耳目太多,回頭教你。”
宋景遲給陸蘅勸一寶的時間不多,陸蘅起身笑道:“嫂嫂先走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別墮了謝家的風骨 可嫂嫂說的話,你也要記得。”
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