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嚴霖拂過我臉龐的一縷髮絲,目光柔和帶著別樣的深情,他說:“就算為了揚揚,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完善處理的,好好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
我無奈笑起來“我始終是個女人,關鍵時刻還是狠不下來,就像我本可以殺了封琛,但是……”
“封琛死了對你未必是一件好事,他作奸犯科,無所不作,遲早有一天法律會制裁他。”
姜嚴霖說完見我遲遲不說話,望了一眼我脖子上的戒指,目光暗淡下來“你是不是又在想凌羽謙了。”
他的語氣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每一刻我都在想他。”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窗外的陽光明媚,光束打在玻璃上照的人眼睛有了一些恍惚。
他良久才開口說:“小淺,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重新開始。”
我望向他搖頭:“自從遇見他的那天開始我的人生就已經結束了,又怎麼可能重新開始。”
也在凌羽謙死的那天,我的心也死了。我把他鎖在心底,只能拿著那些殘碎的記憶苟且度日。
姜嚴霖聽了我的話,沒有再開口,默默餵我喝湯。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除了凌羽謙,我心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晚上何晚晚來照顧我,我很想告訴她不用這麼做,給我找個護工就行了,但她堅持要留下來。
晚上我又做了那個夢,楚鈺和凌羽謙的臉漸漸重疊。我被驚醒,出了一身汗,何晚晚見此邊安慰我邊給我擦汗。
“晚晚,你說楚鈺會不會就是阿謙?”我一句沒由來的話嚇到了她。
只見她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皺著眉頭:“小淺,你沒發燒啊,怎麼胡說八道呢?”
“我沒有胡說,我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阿謙他沒有死,只是換了一張臉。”我越說越激動,牽扯到傷口,痛的我眉頭一皺。
“你別亂動。”她按住我的身體,板著臉說:“你一定是被剛才的噩夢嚇到了,別這麼緊張,再睡一會兒吧。”
後半夜我再也沒有睡著,一直在想那個夢,為什麼我三番兩次會夢見楚鈺就是凌羽謙,難道真的是我第六感在告訴我什麼?
早上。吃著何晚晚買來的粥,我食之無味,吃什麼都沒有胃口,但在何晚晚的逼迫下還是吃了不少。
在何晚晚出去買水果,正躺在床上看雜誌,門被人推開了。
望去,在看見楚鈺怔愣了幾秒。
看著他關上門走過來,我忍著肩膀上的疼痛坐起來和他四目相對,他眼睛透露出來的光讓人捉摸不透,他就那麼靜靜地望著我,孤傲且冷清。
“怎麼?楚總這是來看看我有沒有死嗎?”我嘲諷的話語卻說痛了自己的心,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他我就變得理智不了。
過了良久,他才開口說出這幾個字:“那天謝謝你。”
“畢竟是你幫過我才會讓封琛懷疑到你,說到底是我該感謝你。”
他平靜看了一眼我的肩“還痛嗎。”
“當然了,都痛死我了。”我捂著肩膀眉頭緊鎖,表現出很痛的樣子。
他見了,朝我伸出一隻手,可不知道又想到什麼放下了,他說:“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你怎麼樣了,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
見他轉身就要走,我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他身體一僵,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