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一出院就說要照顧我,但被我拒絕了,我讓她回家歇歇,有時間就給我煲點湯,她這才願意回去。
姜嚴霖來看我的時候,我正拿著那顆紐扣發呆,見他進來不動聲色把紐扣收起來。
他看著我好久,才開口說道:“我本來想著把這筆生意談完就回去的,不過現在看你這樣,我決定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
“我沒事,你該回去還是回去吧,這邊的事情我能應付過來。”
我說完,只見他沉著聲音說:“應付得過來?如果不是餘敬趕到,你命都沒了。”
“這次只是一個意外。”想到當時的一幕,我心裡依舊發涼。
姜嚴霖說:“不管怎麼樣,我留下來可以幫到你,唐承和封琛已經夠你受的了,現在李詩然和紀銜又回來了,你真的可以保護得了自己嗎?”
我不知道,可我又不想再欠他的,畢竟我給不了他什麼,就更不能再招惹他。我閉上眼睛回答他“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就這樣吧,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日子要過,回去吧。”
只聽他輕笑起來,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單純幫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齷齪好嗎?”
“我沒有這麼想你。”睜開眼睛與他對視:“我不想拖累你。”
他凝視我,眼中帶著別樣的柔情,他伸手撫摸我的頭說道:“一個人之所以會願意無條件幫另一個人,只是因為他願意,沒有別的原因。”
看著他,我沒有再說話,因為知道說再多也沒用,或許他喜歡我就像我喜歡凌羽謙一樣,外人根本干預不了。
姜嚴霖走後,唐柔來了。
她把花放在桌上,看著我說:“好久不見了,你的變化很大。”
我見她瘦了很多,一張臉上如果不是化妝品的掩蓋,應該是沒有血色的,她這段時間似乎很頹廢。
“你瘦了。”我說。
她一聽,笑了起來“是嗎?我倒還沒覺得。”
“你和姜嚴霖……”我試著問她。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在一起的,畢竟我也不想姜嚴霖堅持著什麼。
她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後握住我的手說:“小淺,你知道嗎?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只是他一件洩*欲的工具罷了,他喜歡的人是你,每次喝醉酒他喊的都是你的名字的,我在心裡其實什麼都不是。”
我反握緊她的手說:“你不用擔心,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既然你那麼喜歡他,就付出行動,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被你感動的。”
“可是……”
“怎麼了?”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問。
她低下頭回答“因為上次流產不順利,醫生說我以後恐怕懷不上孩子了。”
我聽了,良久沒有說話。看著她眼睛裡的傷心,心裡也不好受起來。畢竟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生育,以後她也許再也懷不上孩子了,這就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我安慰她:“別難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只要你保持心態或許還是可以有孩子的。”
“但願吧。”我知道,她語氣中是不抱有希望的。
次日。花渲來看我竟然就待著不走了,看著他成天一副大爺模樣在我病房裡混吃混喝的,何晚晚就氣的牙癢癢,因為這個他們掐了好幾次架。
我覺得他們就是來折磨我的,想眼不見為淨都不行。
當沙發上的花渲盤著腿坐在膝上型電腦面前,吃第二個蘋果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對他說:“你家沒有電腦還是沒有蘋果?”
他沒有抬頭看我,看著電影含糊回答我:“我在這照顧你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