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昌見我不說話又道:“不管怎麼說,凌羽謙恨邵家都是應該的,當年我如果阻止邵荃把他帶走就不會……”
“別說了!”
我不想再聽關於凌羽謙五歲那年的遭遇,一想到那個畫面我的心就抽痛的厲害。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的父母即使不是你殺的又怎樣?你當年縱容還年少的邵荃欺辱他,已經給他心裡造成了永遠也磨滅不了的屈辱!”
我情緒有點激動,或許是頭部的傷還沒痊癒,微微泛著疼痛感。
“是我的錯……”
邵海昌滿眼自責望著我“我不祈求你還能原諒我,你姓楊也好,姓邵也好,但都是我的女兒,我會期盼你好,也希望有個人好好愛你。”
有些時間點只要錯過了一次,就如同錯過了一生。我和凌羽謙註定了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是是不是因為邵海昌,我和他都已經無法回頭了。
“什麼都晚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我緊緊攥著拳頭,心口一陣絞痛。
“是啊……晚了……”
邵海昌看上去越來越虛弱,他用僅剩的力氣抓緊我的手說:“我這輩子沒有給過……你什麼……我想把一件東西……給你……”
真的被凌羽謙猜中了,他真的要給我麒麟玉?
“把枕頭下的……鑰匙拿……出來……”他說完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我沒有猶豫,小心翼翼掀起枕頭便看見了一把鑰匙和一份遺囑。
剛拿出來就聽他說:“我死後去我的保險箱把……麒麟玉拿出來……然後把這份遺囑……交給……黃律師……”
原來他連遺囑都立好了,我的腦袋有些混亂,原本巴不得他死,可是當望著他奄奄一息的樣子我的心裡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也該去向……你母親……道歉了……”他朝他慈祥一笑,抬起一隻手撫上我的頭。
我的身體一顫,並沒有再躲開。
“邵荃和……邵霖這兩個……畜生……六親不認……你一定要……小心他們……”
他說完手無力垂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著他安靜的樣子就好像睡著了一般,我良久都沒有動。
邵海昌就這麼死了,為什麼我心裡覺得堵堵的?還有點難受?
在聽到他臨死前還不忘叮囑我要小心邵荃他們的時候,我的心突然酸澀無比,眼眶竟然還溼潤了。
我慌亂擦掉臉上的淚,把手裡的東西收好。
邵霖他們進來見到邵海昌已經斷氣後就去叫醫生。
醫生搶救無效對他們說了一聲。
“我們已經盡力了。”
秦華蓉一聽暈了過去,而邵霖則若有所思望向我“爸死前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
“沒有。”
我回答完,他明顯不相信,在靠近我的時候被邵斌攔下來“爸剛去世,你能不能讓他老人家走的安寧點?”
回到自己的病房我的大腦還處於一片空白狀態。邵海昌死了,他真的死了。
這時餘敬進來見我一直髮呆試著詢問:“你沒事吧?”
“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今天就要出院。”
他聽了我的話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醫生說你頭部的傷還需要觀察幾天,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