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天還沒亮外面就響了哨子聲。其她人起床很迅速，只有我不緊不慢的，這樣的生活我多少還有點不太習慣。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直想閉上，穿好衣服來到操場站在，身後的人突然踢了我一腳，身體就要跌倒，一隻手攬住了我的腰。

抬頭望見雲景衡，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說了一聲“謝謝。”

他沒有說什麼，站回自己的位置。而身後的清河很不悅瞪著我，彷彿要把我後背瞪出一個洞來。身邊的方沁眼神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目睹雲景衡扶我的時候，眼底的冷意更深了。

何教官指向前面的水潭對我們大聲說道：“今天我要看看你們的憋氣程度如何，不合格的全給我滾！”

看著第一批學員被教官們按進水中，我有點沒底，對於憋氣我不是很擅長，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有些人受不了就會主動放棄，但也代表他將永遠離開這裡。

我和雲景軒，方沁還有幾個人是最後一批。我深深憋了一口氣後，被教官按進水裡。水裡的感覺自然是不好受的，很久我就覺得自己沒氧了，憋的肺都快炸了，但是時間還沒到，我不能被淘汰掉。

時間一秒又一秒過去，窒息感也隨之襲來。想起凌羽謙，心中一陣酸澀。他把我傷的遍體鱗傷，但我還依舊想幫著他一起對付邵荃，這真的是不愛了嗎？斷了弦再怎麼接上，但曾經的感覺已經聽不見了。

我被教官拉起來，粗重的喘息著。眼前明朗後其她學員都很佩服的望著我，我竟然憋氣了整整四分鐘，連我自己都驚住了。

食堂。

雲景衡坐在我對面把自己餐盤裡的雞腿夾到我盤子裡說道：“你怎麼吃的都是素菜，吃點肉，不然下午的訓練你身體受不了。”

因為每次劇烈運動完我不都怎麼想吃飯，所以就打了一點素菜，但還是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他笑了笑開始吃飯。

我感受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望過去便見方沁正朝這邊看。她身邊的清河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只見她走過來坐在雲景衡身邊說：“景衡，晚上我們聊聊吧。”

“嗯，好。”雲景衡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一天訓練下來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躺在床上不想再動。方沁不在宿舍，應該去找雲景衡了。他們應該認識，而且我還看出這個方沁還喜歡他。

夜。睡的迷迷糊糊感覺有人進來，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睜開眼睛看到坐在一旁的凌羽謙我微微一愣，從床上起來問他“你怎麼來了。”

他抽著煙，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然後起身說道：“跟我來。”

我沒有問他去哪裡，安靜的跟在他身後。

這裡好像是個廢舊工廠，來到高架上，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蹙起了眉頭。下面雲景衡和方沁還有其他學員被綁在椅子上，他們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何教官和另外幾個教官站在一旁，其中一人不知道對一個學員說了什麼，然後就開始用電棍折磨他。

“一會兒你得受點皮肉之苦。”

凌羽謙平靜語氣沒有溫度，我閉上眼睛應了一聲“嗯。”

原來這個殺手訓練營是凌羽謙的，他才是幕後老大。

我被人帶了下去，綁在雲景衡的身邊。

“楊淺，是你嗎？”他看不見，只是試探問了一聲。

“嗯。”

我說完，一人便開始問我：“你們組織內部在哪？有多少人，幕後主使又是誰？”

“不知道。”

我話落，他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疼痛感使我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