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勾了勾唇,手搭上了穆青衫的肩膀,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老爺,這事確實是我不對,傷了歌兒的心,這個謙改道的。”
穆青衫只是頭別向了一旁,沒再說一句話。
“母親,母親剛才說可以答應歌兒任意一個要求,這話還作數嗎?”穆清歌抿了抿臉上的淚痕,眸子亮晶晶地看向了劉湘。
劉湘抽了抽嘴角,忍下了心中的厭惡,笑眯眯地看向了穆清歌,穆青衫就在這裡,無論穆清歌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都只會讓穆青衫更加地厭惡她,“當然,母親說到一定做到,無論歌兒提什麼要求,母親都會滿足你的。”
穆清歌將懷裡的盒子收好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不緊不慢道,“母親,由丹妹妹的血玉簪丟了,不是一件小事,我的請求是請母親好好地搜一下穆府上下的房間,一來可以緩解由丹妹妹心頭之急,二來還歌兒一個清白。”
穆由丹的血玉簪沒在自己的院子找到是小事,就怕又會被有心人利用,倒不如讓劉氏好好地、公平一些去搜下全穆府。
劉湘望著穆清歌眸子暗了暗,不知這臭丫頭賣的什麼關子。
不過,現在找到血玉簪才是正經事,免得自己的歌兒再傷心難過。
想到如此,劉湘和顏悅色地看向穆青衫,“老爺,歌兒還真是懂事,說的話不無道理。我們要不先去湘鄉閣等著,讓下人們去搜一搜。”
穆青衫遲疑了一下,看向劉湘的眼神裡稍有緩和,“就按你說的辦。”
劉湘微微一笑,“是。”
穆由丹此刻有些心慌,本來只是想汙衊穆清歌,拿回簪子也是順手的事,誰知這價值連城、獨一無二的血玉簪竟真的丟了!
穆由丹皺了皺眉,藏在袖下的拳頭緊握了起來,可面上還是強裝淡定。
她掃了一眼穆青衫,隨後看向穆清歌,語氣輕柔,“今天早上打擾姐姐了,那血玉簪可能在姐姐看來,只是個不值錢的小物件,可是對丹兒來說,卻是意義非凡,那是爹爹費勁力氣為我尋來的寶貝,是爹爹的一番心意,我是一定要找到的。”
穆由丹不愧是劉湘的女兒,雖然城府尚淺,這話說的卻是很有水平,一方面反諷了穆清歌的眼界小,另一方面講出了穆青衫對自己的嬌寵,又體現出了自己的大度。
穆清歌勾了勾唇角,看向劉湘,“母親,你再派些人去尋找由丹妹妹的血玉簪,庫房的這些人,就讓他們留在這裡幫歌兒整理東西吧。”
穆清歌邊說,邊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屋子,堂屋的門敞開著,眾人很容易就能看到裡面的狀貌,確實是一片狼藉。
“自己沒張手嗎?不會自己收拾,知道這邊要找東西缺人手,還要這麼多人?”
穆青衫聽劉湘的話,轉過身剛準備離開,聽到了穆清歌這話又轉了過來,語氣裡帶著責備和厭惡。
“爹爹,我若是會收拾這些,還要下人做什麼?”穆清歌看向穆青衫,眸色清冷了一二,語氣不高不低十分平淡,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穆青衫怔了一下,沉下了眼簾,劉湘忙緊接著道,“老爺,本就是我們的不是,歌兒屋子也被下人們翻亂了,她身子瘦弱,不適合做這些。”
劉湘見穆青衫沒有說話,自作主張地轉身看向那群下人,拿出了當家主母的一二氣勢,“你們留在這裡把大小姐的東西整理好,沒整理好,不準離開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