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哥,現在完全確定,阿鷹就是斷腸再添體!牠就是馬神仙所說的那位‘斷腸人再添訝’!因為,牠這條長長的腸道,就是長江水道!湘江的下游是長江,長江就在是阿鷹的肚腹中!長江就是腸江,這就是阿鷹的演繹!”
果然,就在兄弟倆對話時間內,只不過是有的怪物眨了一下眼睛,阿鷹拋射出去的腸管,就不再是血淋淋,它已經化為了一流長江。
它不是接在湘江上的,而是湘江接在了它身上。
它沒有岸邊,它無邊。
它就是一江流水,在自己的規範裡流著,它沒有岸,也沒有底,它沒有岸底,除了在沉舟的水不暖月世界,無別處可查。
它沒有盡頭,無有際崖。
一條江流,無邊無際,無岸無底,看起來是江,沒有半點假,它實際上就是道,水道,也是江道。
月平說的:“可為什麼,道理與實現之間,是永遠也到達不了的差距?”現在,阿鷹的腸江道,就是將這兩者進行了聯結。
月平自己又說:“術之上有法,法之上是道,道之上是意,意之上該是情也。”
在這個世界上,術很常見,琺也不鮮見。
但真正的意者和情者,在月平出現之前,卻是見不到。
就連排名在正中的道,真正的道,也很少出現過。
現在出現了。
隔世鷹體,前世人,本世鬼傀未褪盡。
阿鷹,展示出來一條長長的水道,那麼多眼睛看著,能看懂的又有幾個?
衝破艱難險阻,付出腩襟來的算盤也算不清的代價,哪怕早就仆街,哪怕不只是單方面造成的現況也得不到全晴,哪怕均定還是個位數,它還是出現了。
因為阿鷹忍不住,牠能忍受得了自己不是人,牠也不能忍受哪怕大家都鄙視的老怪物疙瘩就此死去,不僅僅是同呼吸而已,只因為在那誰也尋找不到的過去,牠和牠來自同一條看不見的根系。
這是沒有道理的道,只是牠獨自的道,也是牠的腸道。
本來與誰都不涉及,一直只在牠的肚裡存放著,既沒有在俗世中丟過人,也不在修行界中現過眼,如果不是為了牠,牠寧願它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讓它出世。
現在,它還是現世了,沒有熊尾那麼壯麗的五彩光,沒有大狼頭那麼茂密的蘑菇式的毛髮來裝飾。
它不是牠的胸臆,不是牠的下丹田,只是牠生生世世的修行都是內外齊飛。
久而久之,內鳥從胸臆飛向萬頃丹田的那道軌跡。
與在現實中常常從長江頭到飛到與長江尾之間的鳥途,相互交感,相互交流,相互交融。
現實中來回的次數多了,內鳥往返的能力強了,把現實中的那條古老江河瞅得跟自己的腸子一樣熟悉了。
看在眼裡,記在腹中,長江道與腸道同在,道與道相通,內道與外道為何不能相通?終於有一天,它自然而然,沒有刻意而為,完全是渾若天成,腸就成了長江,長江也成牠的腸道。
它似二實一,是非而是,它成了牠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