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饒有興趣地看著張素琴在趙勇面前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這人啊,應該大多是這樣,都有些欺軟怕硬,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趨利避害的反應罷了,運用的恰當,就叫“能屈能伸”,但是如果過分了的話,就是“欺軟怕硬”。
“能屈能伸”的人多為世人稱讚,而“欺軟怕硬”的人就會受到世人的唾棄。但是人都是會偽裝,會隱藏的,瞧她眼前不是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看來不是她表現的太善良了,就是她太弱了。
也是,她現在這練氣一層的修為和凡人也沒有太大的分別,也難怪張素琴敢這樣算計她。
要不然,怎麼都不見張素琴算計到趙勇頭上,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一句,這就是實力的威懾啊!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修仙界,強悍的實力就是你做人的底氣,你實力強不強決定了你說話響不響,而所有的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只是泡影。
想到了這兒,林沫沫心中似有所悟,但是細想時,又好像沒有什麼。
她將已經逐漸想到別處的思緒扯了回來,看著張素琴,有些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張師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盒子是我先看中的吧,只不過張師妹在旁邊眼疾手快先拿到了而已,但是張師妹都說了盒子是你先看到的,先拿到的,那就算是張師妹先吧。畢竟這種事爭起來就是一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了,怎樣都說不清楚,張師妹怎知我是不是在你之前就看中了它,我亦不知道張師妹是不是在我之前看中的,又或者是我們一同看中的,只不過是我手比之張師妹慢上了一步。”
張素琴聞言一愣,她沒想到剛被她說的一聲不吭的林沫沫會在這時突然反擊,弄的她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林沫沫卻沒有給她反應時間,繼續開口道。
“你說這個盒子與你孃的遺物很像,但是不管怎麼像,它都不是你孃的遺物。它只是老闆拿出賣的商品罷了,即是商品,自然是人人都可以買的咯。而我從始至終也只不過是表達了,我也想買它的意願,不知到了張師妹口中怎地好像變成了我要搶了你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它不是這個小攤老闆拿出來買的嗎?既然是拿出來賣的,為何你能買,而我想買就變成了沒良心了。最重要的是張師妹剛剛那副傷心欲絕,哭的斷腸樣子好像是我對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但是,事實就是張師妹剛剛自己說的那樣,我不僅沒有對你做過什麼,我們家於你還是有恩的,難道張師妹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的嗎?”
張素琴有些不可置信,神色也有些慌亂了,她急切地說了句“不是的,我……”。
林沫沫也有些氣憤了,她一下打斷了張素琴的話。
“不是,可張師妹剛剛的那一番話真的是無疑於把我放在火上烤,讓我委實氣不過啊!我自問我沒有得罪過你,我家以前還待你不薄,你又為何要這樣對我。張師妹說這個盒子像極了你母親的遺物,而我從未見過你母親的遺物,你也從未與我提過,我又怎會知道,若是知道,我就算是再喜歡,也不會再開口與張師妹競爭了。”
“再說了,張師妹,但凡你剛才稍微跟我說一聲,我也不會再跟你爭了。可是你沒有,你拿了那個盒子之後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立馬要買下了。我也看中了這個盒子,我也想要,為什麼不能同你競爭一下呢。”
林沫沫一臉執著地看著張素琴,似是一定要問出一個答案。
但是張素琴對此避而不談,只是拿出了木盒,有些不捨地將它遞到林沫沫面前。
“沫沫妹妹,對不起,我原先不知道你也看中了它,現在我知道了,我把它給你了”
林沫沫看了一眼面前的盒子不鹹不淡地說,“不用了,既然這個盒子對張師妹這麼重要,我也不好奪人所愛。”
說著,停頓了一下,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繼續道。
“不過希望張師妹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還是收斂點好,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會看在是同村人的關係,讓給你的。還有就是張師妹,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娘生下你不到半年就突然去世了吧,她怎麼還會在臨終前把木盒給了還是半歲的你呢,也難為你過了這麼多年還清楚地記得木盒的樣子。”
“嗯,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希望張師妹以後能稱呼我林師姐,這裡是流雲宗,不是凡界,雖然我年齡比你小,但我好歹也是一名練氣一層的修士,而你還沒有引氣入體,理應稱呼我一聲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