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決定好了啊,不再多玩幾天啦?”手搖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拍著衛冬的肩頭說道。
自從那次在郊外言木的師父花夢竹救了眾人,便都來到了花樓做客。許栩覺得事態緊急,不宜就留,言木也沒有過多客氣,就讓許栩先行過江回唐門覆命了。
本身許栩還是有些擔憂的,既然他們一出桃花塢就被人盯上追殺,不知道桃花塢是否有危險。
後來言木告訴許栩,桃花塢本身就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像許栩這樣運氣特批進去的能有幾個,而且桃花塢本身也是一座宗門勢力,能差到哪去。追殺他和言木這兩個在外面遊蕩的孤家寡人那還差不多,難不成秦家還敢去蜀州唐門找麻煩不成。
聽到此話,許栩才寬心,以免因為自己的原因牽連到他人,那真是說不過去了。
就因為這事許栩還被言木調侃,“我看啊,擔心桃花塢是假。擔心你的雲瑤姑娘才是真的吧。”
許栩慌忙否認,但是經由言木這麼一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何總是不經意間就想起雲瑤姑娘了。
衛冬則和葉叔留下來玩了幾天正好也讓葉叔和陌刀衛的兄弟們養養傷,不然後面接下的路程可就難走了,好在花樓的養氣丸療傷效果顯著,四天的時間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小事了。
“夠了夠了,已經耽擱了些許的行程,以後有機會再來金陵衛找你,我得趕在大雪前回到邊關,不然遲了的話,巫山被大雪封了可就麻煩了。”衛冬看著壯闊的天門江,不由得感慨這次還是自己長這麼大頭一回正兒八經的在所謂的江南遊玩。
“哎,對了,為什麼金陵衛明明在天門江的北邊,卻叫江南啊!”衛冬一邊走著一邊跟言木閒聊著。
言木攤了攤手道:“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葉叔笑呵呵的說道:“少爺,是這樣的,據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具體多久恐怕得有上千年了,那時候天門江同樣是由巫山山脈西南邊群山發源的,但是流經的卻是晴川州,往西就是現在金陵衛和江州的中間,再流經海州入海。所以當時這邊叫做江南,江州也是因此得名。少爺日後有機會可以去海州看看,大片農田都是原先的天門江沖積形成的。後因一次特別厲害的地龍翻身,金陵衛南邊和蜀州之間形成巨大的裂縫天門江才因此改道流經金陵衛南邊,而原先的路線自然而然也就被擠沒了。”
說完之後葉叔看著霧氣瀰漫,勉強望到對岸的天門江,不禁感慨人力要想勝天無異於痴人說夢話。
“真不在多呆兩天了。”言木送衛冬走到傳遍還不忘再三挽留道,跟個粘人的小媳婦似的。
弄的衛冬苦笑不得,“我說言大公子,你這麼拼命留著我幹嘛啊,是不是以後沒機會玩了啊?”
言木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可不是嘛,你這一走我就要被師父關禁閉了,說我本事不大還淨惹事,讓我在家裡好好待著,不晉升兩儀境,那也不準去。衛冬你評評理,這兩儀境說是就是了嘛,劉叔這麼大年紀險些丟了老命才破鏡,你說我得猴年馬月啊!”
衛冬這才明白言木一直留著自己的原因了,敢情是再狠狠的玩個幾天,不想回去之後被禁足了。
“我說,言大公子,你也別發牢騷了,花前輩不也是為你好嘛。再說了,兩儀境多簡單啊,你看看人家花姬,也沒說多難啊。”
言木白了一眼,“你以為兩儀境跟你家調兵遣將一樣啊,就聽你的。走走走,趕緊走。”說著言木使勁擺著手。
衛冬哈哈哈哈一笑道:“得嘞,那我走了。”
就在衛冬剛要踏上進船的甲板時候,言木拉著衛冬的胳膊道:“急什麼你,老子這些天白花了那麼多錢帶你瀟灑了。但是說真的,由你和我一路上所見可以看出,這日後天下不太平的日子肯定快來了,說不定日後還真不一定能見著了,做兄弟的祝你一路風順,屢戰屢勝。”
衛冬立馬拍著胸膛說道:“放心好了,有哥在西關守著,你就安心的做著你的公子哥,別擔心,哈哈哈哈。”
言木苦笑著說道:“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我雖然不懂你們行軍打仗那一套,但是也看得出來,咱們大乾雖然地理位置優越,但同樣也是最差的,一旦打起仗來,衛叔叔駐守的西關,北邊的長平州,南邊的蜀州哪一個不是壓力最大的,一旦天下大亂,誰還能獨善其身啊,金陵衛又地勢特殊,難哦!”
衛冬豎起大拇指調侃道:“有見地,要是誰再說我們言大公子是個只曉得風花雪月的繡花枕頭,我第一個翻臉。恩……這麼講來,言大公子我問你啊,要是蜀州丟了,金陵衛的駐軍也沒了,你該如何。”
言木雖然有點驚訝衛冬問自己這個問題,但仍然不假思索道:“幹啊,老子花樓上,要麼把金陵衛守住,要麼把蜀州奪回來,不然你西關再死守還有什麼用,老家都要被幹翻了,做兄弟得我不幫你誰幫你啊。”
衛冬一拳打向言木胸口道:“好兄弟,牛逼,就你這見地思想覺悟,你不跟我去西關行軍打仗可惜了。”
言木知道衛冬在調侃自己,笑罵道:“赤佬,儂可趕緊給爺滾吧,啥也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以後有機會去邊關,哥請你喝最烈的酒,你這秦淮畫舫上的酒,脂粉氣太重了。”衛冬走上船,北朝言木揮了揮手。
言木揮著手大聲說道:“可快滾吧你,給爺爬。”
就這樣言木站在江邊,目送著衛冬的船隻沿著天門江向西逆流而上,又是一路險途,這不算亂的亂世千金易得,兄弟難求啊,現在的許栩多多少少也算一個了。
……